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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在角落,正将哮喘吸入剂塞进我藏在婚纱暗袋的替换药盒。

    姐姐要活着看结局啊。

    他染血的呼吸阀滚到我脚边,不锈钢外壳映出江逾白举起的针管。

    药液在灯光下泛着妖异的蓝,和我每天睡前喝的安胎药色泽相同。

    针尖刺破皮肤的瞬间,地下传来闷响。

    江逾白手腕微不可察地颤抖。

    那些永远平稳的呼吸频率终于出现裂痕,像他上周深夜接电话时,实验室监控器传出的诡异嗡鸣。

    我伸手抚过他后颈的缝合线。

    这里原本有颗痣吧

    指尖传来肌肉抽搐的颤动,医用缝合线粗糙的触感扎进指纹。

    他瞳孔骤然收缩的模样,和十年前水库里濒死的少年如出一辙。

    警报声撕破死寂。

    江逾航突然抽搐着大笑,指间缠绕的输液管勒进我脚踝。

    婚纱内衬定位器疯狂震动,烫得腰侧皮肤泛起水泡。

    我扯开三层白纱,二十七个透明密封袋正在渗出彩色液体。

    是头发!

    法医冲进来时,我正将染血的袖扣塞进江逾航掌心。

    他蜷曲的手指突然痉挛,在我腕间掐出二十八道月牙形伤痕——正好对应婚纱内衬的密封袋数量。

    江逾白被按倒在地时仍在微笑。

    他染血的领带擦过我颤抖的指尖,蓝灰条纹里暗藏的金属线突然绷断。

    二十七枚微型芯片散落满地,每片都刻着不同新娘的名字缩写。

    最后一枚芯片滚到我脚边。

    CM——程眠。

    染血的字母在警报红光中闪烁,像极了水库里那个少年沉没前,最后映在我瞳孔里的夕阳光斑。

    3

    剪刀划开婚纱第三层内衬时,二十七个透明密封袋像虫卵滚落。

    每个袋子里都蜷缩着彩色发丝——酒红、雾蓝、亚麻灰,全是我这半年自愿染过的发色。

    染发剂瓶子在地面滚动的声音突然停滞。

    手机在捧花里震动,匿名彩信里是弟弟2013年的病历截图。

    过敏史那栏刺目地写着:毛发蛋白过敏重度。

    我摸着后颈未愈的针孔,想起江逾白书房那本《临床免疫学》,217页的书签是我的头发。

    小航这次一定能痊愈。

    江逾白的声音混着香槟塔倾倒的脆响传来。

    我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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