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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

    二十八具胚胎标本的脐带绞成绞索,末端系着江逾白母亲的护士证。

    8

    火舌舔舐实验室白墙时,我攥着母亲遗留的助产士日记奔向冷冻库。

    1998年7月17日的记录页在火光中卷曲,干涸乳汁下的钢笔字迹逐渐显现:【用女婴A替换男婴B,真少爷要活下去】。

    泛黄的新生儿照片突然自燃。

    两个女婴的脚环在火焰中显露编号:CM-01贴着医疗垃圾标签,CM-02戴着真少爷的铂金脚链。

    我摸着后颈凸起的芯片,金属表面刻着的CM-28正在发烫。

    江逾白踹翻燃烧的档案柜。

    你才是被扔进垃圾袋的那个!

    他撕开我染血的婚纱领口,锁骨处绘制的蝴蝶胎记正在融化。

    消防栓玻璃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他后颈缝合线崩开的伤口里,青色胎记正渗出组织液。

    和江逾航锁骨消失的印记完全相同。

    冷冻库密码锁突然失灵。

    我输入母亲临终前比划的手势数字,金属门弹开的瞬间,二十八具胚胎标本同时转头。

    她们脖颈缠绕的染发剂脐带正渗出血珠,最末端的女婴突然开口:妈妈,生日快乐。

    声带振动频率与婚礼进行曲完全同步。

    江逾航踩着满地燃烧的婚纱走来。

    他撕下后背伪装的烧伤疤痕,完好皮肤上纹着基因图谱——CM和JYH的碱基对100%重合。

    这些年辛苦姐姐当培养基了。

    手机在捧花残骸里播放监控录像。

    1998年产房画面剧烈抖动,护士正将两个女婴调换。

    本该被丢弃的CM-01突然睁开眼睛,瞳孔里映出助产士胸牌上的名字——程娩。

    戴着真少爷脚链的女婴,正被塞进江逾白母亲的提包。

    胎儿突然在腹中剧烈翻滚。

    我撞翻燃烧的实验台,福尔马林溶液漫过小腿。

    漂浮的胚胎标本集体伸手,二十八根染发剂脐带突然勒住我脖颈。

    江逾白举着灭火器砸碎观察窗,他的婚戒在火光中熔化成铂金液体。

    你的肾还在我身上!

    我扯开他染血的白大褂,右腰光滑皮肤刺痛视网膜。

    十四岁那年的取肾手术视频突然在火场投影——躺在手术台上的根本是江逾航,而他腰间疤痕是纹身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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