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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的银杏叶手链,眼中倒映着工地废墟里重新立起的木牌,上面用红漆写着沉野居三个字,正是七年前她和学长约定要一起设计的民宿名字。

    吧台方向传来摩托车的轰鸣,苏晚知道那是陆沉野赶去处理爆炸现场。秋风卷着银杏叶掠过她发烫的耳垂,她忽然想起周砚秋没说完的话——真正的陆沉舟,或许在火灾那晚就已经死了,而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顶着哥哥身份活了十年的陆沉野。

    4

    烬火照双影

    凌晨两点的陆氏档案库像座寂静的陵墓,苏晚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急促的节奏。监控录像里,陆沉舟正对着更衣镜摘下袖扣,雪白色衬衫滑落在地,后颈蜿蜒的烧伤疤痕如同扭曲的银杏树根——和她昨夜在雾岛看见的、陆沉野后颈的纹身位置分毫不差。

    录像定格在男人转身的瞬间,他左胸口纹着极小的山茶花,花蕊处嵌着银粉,像落了片永远不化的霜。苏晚的指甲掐进掌心,终于明白为什么沉舟的雪松香水总混着烟草味,为什么沉野调妄入春山时总在最后加半滴龙舌兰——那是七年前她教给学长的、属于沉舟的独家配方。

    档案柜最底层的牛皮纸袋里,拆迁协议上的红章刺得人眼眶发疼。2016年霜降次日,陆氏集团以危房改造名义强拆老宅,而施工方负责人签名处,正是周砚秋的父亲周明山。纸袋里掉出半本焦黑的日记,陆母的字迹在炭化边缘若隐若现:沉舟总把银粉撒在沉野的画稿上,说山茶花该开在银杏树下......

    警报声突然在走廊炸响。苏晚刚把日记塞进风衣,就听见电子锁咔嗒开启的声音。穿深色风衣的男人逆光而立,袖扣在应急灯里泛着冷光——是她从未见过的、刻着银杏叶脉的银制款式。

    来看七年前的监控陆沉舟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两个八度,指尖划过平板电脑,画面里18岁的沉野正往画室跑,怀里抱着个铁盒,那天我本该在伦敦,却出现在老宅废墟,因为有人告诉我,晚晚在等她的学长来拿生日礼物。

    屏幕切换成火灾现场的夜视录像,少年沉舟(或者该说沉野)蹲在焦黑的银杏树下,从灰烬里捡起半枚融化的袖扣——正是苏晚设计的山茶花初版。他忽然抬头,镜头清晰拍到左眼角的泪痣,和现在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右眉尾的痣,恰好拼成完整的银杏叶形状。

    火灾当晚,沉野替我去了画室。陆沉舟逼近时,苏晚闻到他身上混着的、陈野惯用的雪松与烟草味,而我留在老宅,想阻止周明山的拆迁队。房梁坠落时,沉野突然冲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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