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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长大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白天抄写《女诫》,晚上则偷偷练习琴棋书画。幸好原主的闺房里有一把古琴,虽然落了灰,但音色还不错。

    我试着拨动琴弦,凭着钢琴的基础摸索音阶。古琴的减字谱我看不懂,但旋律还是能凭感觉找出来的。练了三天,终于能磕磕绊绊弹完《阳关三叠》了。

    第五天,周氏检查我的《女诫》抄写,虽然字迹不够娟秀,但胜在工整认真。

    还算用心。周氏勉强认可,听说你这几日都在练琴

    我心里一惊——果然,这府里没什么能瞒过嫡母。

    是的,母亲。女儿愚钝,只能多花些时间练习。

    知道用功是好事。周氏意味深长地说,不过,下月赏花宴上,你姐姐要弹《梅花三弄》,你就弹《阳关三叠》吧,简单些不容易出错。

    我乖巧地应下,心里却明白这是怕我抢了唐莲的风头。回院子的路上,我遇到了唐莲。

    听说妹妹最近很用功唐莲似笑非笑地问。

    姐姐说笑了,我不过是怕丢了唐家的脸。我低头回答。

    知道自己的位置就好。唐莲轻蔑地说,庶女就该有庶女的样子,别妄想出风头。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握紧了拳头。这就是古代庶女的处境——永远低人一等,连努力都要小心翼翼。

    回到房间,我对着铜镜练习表情管理——不能太出挑,也不能太差劲;不能太瘦削显得刻薄,也不能太圆润显得懒散。我捏了捏自己没什么肉的脸颊,突然有了主意。

    小桃,以后我的点心加倍。

    啊二小姐您不是说要控制饮食吗

    我改主意了。我露出两个梨涡,胖一点,笑起来更讨喜。

    虚胖,将是我的保护色。既不会因美貌威胁到唐莲,也不会因太瘦弱显得病恹恹。而那两个梨涡,会让我看起来人畜无害。

    从那天起,我开始了古代留学生涯。白天,我按部就班地学习《女诫》和女红;晚上,则偷偷钻研琴棋书画。为了不引人注目,我总是在夜深人静时练习,烛光下,我的手指被琴弦磨出了茧子,毛笔握得中指起了硬结。

    一个月后的赏花宴上,唐莲果然弹奏了《梅花三弄》,赢得满堂喝彩。轮到我时,我故意弹错了几个音,但整体流畅,既展示了基本功,又不至于抢风头。

    唐二小姐弹得不错,就是有些生疏。陈夫人评价道,不过胜在神态自然,笑容可掬。

    我腼腆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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