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据那些娘娘所说。

    我与皇后，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只是娘娘气质淡然，我却多了几分活泼俏皮。

    怪不得常乐一见我化成人形，便要送我进宫。

    原来是这个缘故。

    我又想到初见徐行的时候，他在马车上的反应。

    想必我也是托了这位皇后娘娘的福，才得以搭救。

    好险，差点就动心了。

    我摇了摇头，试图晃走这些思绪。

    既然到了宫里，便要好好活下去。

    却撞上身后人的胸膛，龙涎香的气息袭来。

    听说贵妃今日罚你了

    铜镜里映出年轻帝王英俊挺拔的身姿。

    我起身，向他行了一个礼。

    不必多礼，前些日子事多，便一直没来你宫里。

    他这是，在向我解释

    我恭顺地低下头，皇上肯来，臣妾便是高兴的。

    萧承明大笑两声，把我搂进怀里。

    朕听说你小字阿鸢

    这鸢字不好，朕为你改一个，可好

    说起来阿鸢这个名字，还是我自己取的。

    从前飞在天上时，路过一家书院。

    听得其间学子齐声朗诵，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

    我虽是纸鸢，但也想做戾天的鸢鸟。

    如今这般委身于人的做派，倒是配不上这个名字了。

    改了也好。

    不如叫你阿柔

    柔他倒是毫不遮掩。

    阿柔但凭皇上吩咐。

    萧承明很满意我这般顺从的样子。

    一把将我打横抱起，便进了帐中。

    ……

    6

    按照宫规，承宠的妃嫔须得拜见皇后。

    第二日，我早早就来到了坤宁宫。

    皇后娘娘并未为难我，只说让我奉杯茶便可离开。

    我偷偷抬眼打量皇后，样貌与我果真是十分相像。

    只是周身的气质不是淡然，更像是心如死灰，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正思忖间，皇后身旁的金嬷嬷呵斥了我一声。

    柔贵人，在做什么！

    皇后娘娘往我身上扫了一眼，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四周变得很安静，过了许久，娘娘颤抖着声音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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