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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动,脑海里翻腾的全是机场里那个小男孩的脸。

    太像了。

    那眉眼,那轮廓,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神态……简直就是他幼年照片的翻版!一个荒谬又极具冲击力的念头疯狂地撞击着他的理智——那是他的孩子沈念慈当年离开时,竟然怀着他的孩子!

    不可能……他低吼出声,声音在封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嘶哑,带着连自己都无法说服的虚弱。五年前那一幕,如同淬毒的钢针,狠狠扎进记忆。

    奢华却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的霍家别墅客厅。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碎了一地,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溅满了深色的酒渍,空气里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硝烟味。他刚从一场至关重要的跨国谈判中抽身,满身疲惫,迎接他的却是白薇薇惨白的脸和断断续续的哭泣。

    枭哥哥……那是……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是祖母绿的胸针……白薇薇依偎在他母亲霍夫人怀里,肩膀耸动,哭得梨花带雨,纤细的手指死死攥着霍夫人的衣袖,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霍夫人保养得宜的脸上罩着寒霜,目光如刀,直刺站在客厅中央、孤零零的沈念慈。临枭,你回来得正好!看看你这个好妻子做出来的事!连薇薇亡母的遗物都敢偷!

    沈念慈穿着一条洗得有些发白的旧棉布裙,脊背挺得笔直,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嘴唇却倔强地紧抿着。她迎视着霍临枭的目光,那双曾经盛满温柔和爱恋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被逼到绝境的破碎和一丝微弱的、几乎熄灭的期望。我没有偷东西,霍临枭。你信我。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却清晰地穿透了白薇薇的抽泣声。

    信你霍临枭的声音冷得像冰窖里冻了千年的寒铁。他刚从一场耗尽心力的谈判中抽身,神经本就绷到了极限。白薇薇的哭诉,母亲严厉的指责,还有沈念慈身上那件与这富丽堂皇的环境格格不入的旧裙子……一切都像扭曲的催化剂,点燃了他心中积压已久的不耐和某种被挑战权威的暴怒。他需要绝对的掌控,不容置疑的服从,而不是眼前这种混乱的、需要耗费心神去分辨的麻烦。

    他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没有去探究她眼底那份摇摇欲坠的期望意味着什么。他只是粗暴地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份文件,带着一种近乎毁灭的决绝,狠狠摔在沈念慈脚边。

    纸张散开,发出哗啦的轻响,如同心碎的声音。

    那是一份珠宝鉴定报告的复印件。醒目的结论栏里,印着冰冷的铅字:经鉴定,此枚祖母绿胸针为人工合成材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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