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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梦呓,几次吵醒了身边的沈昀渊,可这人不仅不恼,反倒有些愧疚。

    于是他不过卯时,一早便骑马飞驰去了怀清居。

    竹影清风,碧翠覆雪,怀清先生当真是找了个好住处,只是于沈昀渊而言上山之路不易骑马,只好牵着马徒步而行,就不那么美妙了。

    你小子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怀清先生似乎是料到沈昀渊会来访一般,早早泡好一壶梅花清茶,手上倒两盏茶嘴上也不忘记打趣。

    怀清先生乃沈尧阳故友,分明是不惑之年的人了,却也如顽童,爱开玩笑。

    沈昀渊闻言无奈讪笑,自觉地坐在老者对面,拨开装满黑白子的棋奁,怎么会,我这不是来陪您老下棋来的

    黑白子交错,怀清先生望着对面这个丰神俊朗、矜贵自持的领侍卫阁领,没来由的想起当初站在沈尧阳身后的垂髫小儿,万千感慨。

    他知沈昀渊不爱往怀清居跑,倒不是因为山路难涯,是因为能说起与旧日沈府还有一二分关系的人,这天地间恐怕也仅有这棋局两端二人。

    他只是相思深重,怕触景生情。

    作为沈尧阳旧友,沈昀渊的老师,故友无端横死,小辈一夜成熟,他自然心疼:可作为一个在簿记上的已死之人,他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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