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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就鬼使神差答应了透透气的提议。

    程彦清倚在锈迹斑斑的栏杆上,金属震颤声惊飞檐角的白鸽。

    余光瞥见他白大褂被风掀起的一角,露出里面熨烫妥帖的烟灰色衬衫。暮色将他白大褂染成暖橘色,刚毅的下颌轮廓也柔和起来,蜜色光线顺着眉骨倾泻而下,将暖白肤色镀成半透明的琉璃。

    男人单手扣开拉环,碳酸气泡在铝罐里发出细碎的爆裂声。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滑动,暮色在他脖颈投下蜿蜒的金线。

    萧央猜他的年纪,也就二十四五,但又想主治医师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呢

    萧央不做他想,转头将目光投向暮色的汪洋中,远处楼宇正将夕阳切割成流光的琥珀。晚高峰的车河在高架桥上蜿蜒成发光的蛇蜕,霓虹灯牌尚未完全苏醒,像浸在暮色里的水彩颜料正在缓慢洇开,原本浓重的心事也似乎被眼前的旖旎风光渐渐稀释。

    时光于此,安宁无比。

    晚风捎来潮湿的云絮,掠过她发烫的眼睑。程彦清斜望着少女被晚风勾起的发梢,夕阳正巧穿透她耳际半透明的绒毛,将碎发染成蜜糖色的光晕,少女的脸部轮廓在光线下饱满洋溢,美到让人失去言语。

    程彦清瞧她,十七八岁的样子。

    程彦清已经把汽水喝完,看到萧央拿着瓶塑料瓶的茶饮,她还没喝,小臂搭在栏杆上,单手握着瓶身,细腕自然地垂坠。

    程彦清自然从她手里拿过饮料,萧央微微吓到身子一抖,转头看到男人在帮自己拧开瓶盖。

    其实她拧得动,只是单纯的不渴。

    程彦清拧开瓶盖后又逆方向拧了回去,递到女孩眼前,女孩说了声谢谢,抬手握住。

    男人却不松手了。

    萧央目光一滞,表情略显鄙夷,而后漠然松了手。

    程彦清想,小姑娘年纪不大,但性子真淡,趁她手臂还没完全放下,他陡然抓住。

    萧央娥眉蹙起,声音紧张:你干嘛

    男人长指勾住女孩袖口,露出手腕肌肤,伤口恢复得不好,留疤了。他忽然开口,指尖虚虚划过她左手腕,那道浅粉疤痕藏在米色针织袖口下,像一弯褪色的月牙。

    萧央下意识缩手,脸色窘迫滚烫如虾,上次自杀未遂后,她也是心里悔的不行,且不说生命何其可贵,就单说因为这道疤,就害她一整个夏天都没穿过短袖。

    她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羞愧地把手背在身后。

    我朋友是皮肤科的专家,或许可以帮到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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