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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开,生锈的铰链发出垂死般的呻吟。

    刀架上寒光流转。

    萧央退到料理台边缘,后腰抵住冰凉的金属水槽。

    央央,你冷静些,你先和我说,今晚去哪了脸上的伤怎么弄的,还有这衣服谁的。周暮炎扯松领带逼近,阴影笼罩下来的刹那—

    小心!这声惊呼脱口而出时,萧央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周暮炎脚踩油瓶打滑的瞬间,后仰的躯体撞上老旧的微波炉支架。生锈的螺丝终于承受不住重量,连同堆满杂物箱的置物架轰然倒塌。铁架擦过他颧骨时,萧央听见某种类似贝壳碎裂的声响。

    更致命的危机悬在头顶。

    刀架最上层的斩骨刀正在缓缓移位。刀尖垂落的寒光像钟摆,在周暮炎咽喉上方摇晃。男人试图撑起手肘,身上似有千斤重,他左手被置物架的铁钉死死钉住。金属外壳与瓷砖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斩骨刀如同悬在头颅上方的闸刀。

    萧央的指甲抠进流理台缝隙,身体纹丝未动,

    萧央,你他妈干嘛呢!周暮炎看着头顶上方悬着的锐白刀刃,额头暴起青筋,眼球几乎要瞪出来。

    而喷薄出眼眶的凸起眼白上,赫然变幻出两个漆黑瞳孔。

    萧央的视线在斩骨刀与男人惊恐的眼神间游移,脑海里不断闪回这样的话,

    能被你献祭的,都合该被你献祭。

    *

    ‘嘭!’

    厨房老旧的窗扉被一股邪风撞开,屋子灌入冷风,吹得厨房纱帘鼓胀如帆。

    萧央冷得浑身一哆嗦,思绪回归正常。

    她立刻扶好周暮炎上方危险的刀架。

    俯身搬走他身上堆叠的杂物,米面粮油什么都有。

    最要命的还是已经散架的置物架,老房子里的家具都是实心的铸铁条,架子很沉,萧央估算不出重量,每一条都重得她手腕发颤。

    杂物都拿走了,有一条架子压在周暮炎胸腔上,钉子贯穿了周暮炎的手掌,鼻腔蔓延血腥味。

    萧央也急得满头汗,语气都是颤抖的:你忍一忍,我去打119。

    不用。窗外的风裹着铁锈味灌进来,周暮炎右手紧抓铁架,忽然他指节用力,眸光如炬,喉间滚出低吼。

    别!萧央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钉子带着碎肉离体的瞬间,周暮炎下颌线绷成刀刃。

    男人徒手将铁艺支架生生抡向墙面。

    ‘咣当’巨响震得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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