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人首博物馆,欢迎入职。
谁他妈要入职这种地方啊,这是什么恐怖恶搞游戏啊,我他妈一点也不想玩......
萧央哇哇大哭起来。
萧央,二十一岁,身体健康,灵魂纯净,无父无母无牵挂,已经通过本轮面试,如需入职,请在子夜零点十分时拨打电话九个零。
什么鬼!
啊啊啊啊......萧央无助地嚎啕大哭,她明显感到越哭越冷,耳边风声呼啸,冷雨胡乱地拍打在她脸上。
她再睁眼,又回到车上了。
她猜,刚才可能是因为自己太害怕了,一时间大脑短路出现幻觉了。
司机的头颅还在她大腿上,可能是情绪几次大开大合,她此时看这个皮球一样的脑袋,已经没那么害怕了。
她把脑袋放在一边,身体向前倾,从驾驶前排的置物盒里拿出自己的手机。
坐到座位时,她拨打了报警电话。
*
萧央从警厅做好笔录出来,雨已经停了,手机显示零点过九分,一眨眼,就正好是零点十分。
萧央脑海闪回那个惊悚的画面,不由得浑身一颤。
她身上换好一套干净半旧的运动衫,是一位女警给她的。女警说可以送她回家,萧央垂泪说谢谢。
车子驶过斑斓的夜色,停在老旧小区的门口,萧央下车时再次向女警表达的感谢。
她如同行尸走肉般往单元门里走。
路灯幽暗,墙皮斑驳,北城老小区的房子,夜幕下也格外鬼气森森。
她也是图便宜才租的,她这个单元都是一居室,楼里没几个住户。
萧央在经历这么一遭后,心里后怕,加快了步伐。
她家住顶楼,脚步‘噔噔噔’奔向家门口。
从湿透的帆布包里掏出钥匙,手指拧动,门开了。
‘啪’打开玄关的开关,屋子亮了。
央央,你回来了。
熟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里时,萧央又吓了一激灵,手上的钥匙来不及挂在鞋架上,就掉落在地。
男人西装革履,颀长伟岸的身姿伫立在眼前,冷峻的面孔不苟言笑,喜怒不详。
男人凌厉幽邃的目光睨她,她也瞪大眼睛回敬,四目交汇,蒸腾火药气味。
男人是周暮炎,她的前男友,他大她六岁。
他们恋爱快一年了,刚在一起时她只以为他只是个有点小钱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