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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狼狈模样。

    车子停在别墅前,我踩着积水走进家门。酒柜里的红酒瓶在月光下泛着血色,我倒了满满一杯,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这座城市。远处顾氏大楼的logo还亮着,像颗摇摇欲坠的星星。

    手机又响,是研讨会主办方发来的合作邀请。我抿了口酒,舌尖泛着酸涩。曾经求而不得的尊重,如今不过是随手就能抓住的东西。突然想起顾延辞在礼堂里震惊的表情,我对着黑暗轻声说:顾总,这才是开始呢。

    雨越下越大,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像是命运的鼓点。我仰头喝完最后一口酒,冰凉的液体滑进喉咙,烧得眼眶发烫。曾经被踩进泥里的苏晚,终于踩着仇人的骨头,长出了带刺的翅膀。

    5

    追妻之路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被玫瑰香冲得七零八落。我盯着桌上第23束99朵红玫瑰,花瓣边缘已经发黄,却还倔强地挺着刺。助理缩着脖子站在门口:苏医生,顾总又把超跑停到急救通道了,保安说引擎声吵得病人投诉……

    让他滚。我翻着病历本,钢笔尖把纸戳出个洞。窗外传来跑车特有的轰鸣声,像头发情的公兽在低吼。透过百叶窗缝隙,我看见顾延辞倚着那辆哑光黑法拉利,西装革履的人怀里却抱着比他人还高的花束,引来路人举着手机疯狂拍摄。

    这已经是离婚后第28天。从第一天他把兰博基尼横在医院正门,到昨天直接包下整栋写字楼外墙的LED屏循环播放苏晚,我错了,这男人简直把追妻搞成了商业围剿。最离谱的是前天,德国医疗代表团突然改行程要和我谈合作,签完约才知道,顾延辞连夜飞到柏林,在酒会上和那群傲慢的专家拼了八小时的威士忌。

    苏医生,顾总说这次的花是厄瓜多尔进口……助理还想劝。我抓起花束砸向垃圾桶,花瓣纷飞间冷笑:告诉他,有这钱不如捐给流浪狗收容所,好歹狗不会嫌他恶心。

    深夜加班时,电脑突然弹出跨国合作的签约文件。备注栏里顾延辞全力推动几个字刺得眼睛生疼,我想起三年前某个暴雨夜,也是这样的文件,他当着林诗柔的面把我熬夜做的方案撕成碎片:苏晚,你那点破医术,留在顾家当摆设都嫌占地方。

    叮——电梯提示音在寂静的走廊格外刺耳。我攥紧手术刀模型,看着顾延辞从阴影里走出来,领带歪斜,衬衫第二颗纽扣不知去向,显然是刚结束酒局。他身上带着浓烈的威士忌味,却固执地举起手里的牛皮纸袋:你要的脑科手术器械专利,我买下来了。

    我盯着他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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