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随父亲驻扎军营出征四方,会的都是些舞刀弄棒,杀人放火的事。
这样一来,显赫家世反而成了拖累。
人们都传言,娶了我就等于娶了一只母老虎,再加上我那外人眼里手撕鬣狗,脚踢猛禽的将军爹,这婚事简直就是自投天罗地网。
那泼天的富贵,怕是有命娶,无命享咯。
听到这传言时,我正随新封的太子李呈同乘一抬轿撵。
一个时辰前。
听侍女说父亲因为我的婚事吃不下饭,去郊外军营散心。
想起前世父亲因我惨死,至死都不曾怪我半句,只是恨自己未曾护佑好我。
我觉得十分愧疚,便翻身上马,要去宽慰父亲。
侍女见我扬鞭要走,叫住我支支吾吾半晌:郡主...将军说您再这样抛头露面下去,恐怕...
我一时无语,毕竟稍微大户人家一点的女儿家,出门都是要坐轿遮面的,更遑论我这等出身。
正发愁备轿浪费时间之时,一抬轿撵落在门口。
太子说,若郡主不嫌弃,可以同乘。原来太子要找楚毅商量事情,一打听才知道楚毅去了郊外练兵。
上了轿子才发现,太子为了不引人注目,选的只够坐下一人的小轿。
再多一个我进来,两人便必须挤在一起。
刚开始我尚且自如,但是随着路途颠簸,我们不时被颠的碰在一起,耳侧李呈呼吸渐促,余光瞥见他俊脸通红,竟惹的我也不自在起来。
眼观鼻,鼻观心,正当闭着眼睛专注养神时,轿外传来方才的议论声。
敢当着太子的面如此议论我!
我登时怒从心头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敢妄想着娶我。
我握紧手中的马鞭,急着要下轿收拾这些宵小之辈。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覆上来,触感如想象中一样温润柔软,我老脸一红,忘了生气。
落轿。我还没反应过来,太子已经走下轿撵。
可我分明听说,当朝太子心悦太平郡主,遂暗下了旨令,不许王公世家贵族公子上门提亲。
太子抖了抖衣上褶皱,说的煞有介事。
坐在轿子里的我却如听见耳边惊雷炸响。
你是何人,又如何得知此事先前说话的人本来气势汹汹地问话,仿佛怪李呈害他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
却在看到李呈不小心露出来的御制佩带后收了声,登时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