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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那只白狐。

    不是第一次了——最近半个月,只要一闭眼,就会回到那片山林。腐叶的气味、箭矢的寒光、白狐濒死时颤抖的眼眸……清晰得不像梦境,倒像是被硬生生塞进脑中的记忆。

    最可怕的是,每一次梦的结尾,白狐都会化作光点消散,他想抓却什么都抓不住。而他的心脏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块,痛得喘不过气来。

    贺凛低头盯着手腕上的胎记——暗红色的狐尾纹路,从他有记忆起就存在。可最近,它似乎变得更清晰了,甚至在某些夜晚,会泛出诡异的暗光。

    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

    这不对劲。

    他直觉和某个人有关系……

    会是她吗

    我在暗房里冲洗照片,指尖微微发抖。

    我不该来的。

    可当贺凛的助理打电话,说科考队的资料需要她帮忙整理时,我还是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然后,就看到了他书桌上的病历。

    频繁噩梦,伴随手腕灼痛,无器质性病变……

    我死死盯着那行字,胸口发闷。

    诅咒生效了。

    我就知道,同命契不会轻易放过他。可亲眼看到他被折磨,我竟没有想象中的快意,反而像吞了千年寒冰一般,身上的寒意让我异常难受。门外传来脚步声,我迅速把病历塞回原处。

    贺凛推门进来时,脸色苍白得吓人,眼下青黑一片,显然是没睡好。

    你还在他嗓音低哑,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照片上。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

    我冷笑,把照片丢进抽屉。

    做噩梦了我语气讥诮,故意晃了晃手腕——那里光滑干净,没有半点痕迹。

    贺凛死死盯着我,喉结滚动,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嗯。

    就这一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转身就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活该。

    当晚,暴雨倾盆。

    我本打算直接离开保护区,可山路被泥石流阻断,不得不暂住科考站的客房。

    半夜,我被一声闷响惊醒。

    我听到隔壁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压抑的喘息,像是有人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我犹豫片刻,还是推开了贺凛的房门。

    屋内没开灯,只有月光在地板上划出一道惨白的线。贺凛蜷缩在床上,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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