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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格买的水晶胸针,远远就看见方浩的领带歪得离谱,心里突然泛起不祥的预感。顾柏呢

    她笑着迎上去,指尖却在触到方浩僵硬的肩膀时凉下来,他说要带束香槟玫瑰来接我的。

    方浩把信封塞给她,转身走向停车场,背影像被抽走了力气:他去南方了,有些事……

    需要处理。

    白依撕开信封的瞬间,购房合同的纸页发出脆响,甲方签名栏的空白像道伤疤,银行卡余额的数字刺得她眼眶发疼

    ——

    顾柏的工资卡一直由她保管,这张突然出现的卡,分明是早有准备。

    第一个月,白依每天拨打顾柏的电话,听着机械女声说

    您拨打的用户已拒收,就像有人在她心口系了根线,每打一次就紧一分。她去他公司,前台小姐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顾总半个月前就辞职了,说要去南方发展。

    路过他们常去的面馆,老板问:小顾怎么没来他最爱的雪菜肉丝面,我都留着最后一份呢。

    她开始翻找家里的角落,在书房抽屉最深处发现顾柏的病历本,诊断日期是

    4

    月

    8

    日,正是她去北京前一周。胃恶性肿瘤

    五个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旁边还有串电话号码,是肿瘤医院的预约专线。消毒水的气味突然涌进鼻腔,她想起那些被他笑着推开的关心:只是普通胃炎,吃点药就好,别耽误你准备会议。

    第二个月,她在航空公司官网查到顾柏的航班记录,最后一次是飞往邻市的肿瘤医院。站在医院走廊,消毒水的气味比记忆中更浓,她盯着电子屏上的科室分布,突然想起顾柏曾说:依依,等我们老了,就去乡下盖间小屋,屋前种满你喜欢的绣球花。

    此刻走廊尽头的病房里,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像极了他深夜躲在阳台抽烟时的动静。

    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老医生推了推眼镜:你是顾先生的家属吧他拒绝了所有治疗方案,说‘把钱留给该用的地方’。

    白依摸着病历上顾柏的签名,笔迹比平时潦草许多,最后一个

    柏

    字的竖划拖得老长,像道未干的泪痕。走出医院时,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手机在包里震动,是方浩发来的消息:他租了城西的老小区,地址是……

    九月的银杏叶打着旋儿落下,白依站在

    清河巷

    32

    号

    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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