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吧。

    云初雪从吊坠里取出

    U

    盘，或者，您跟我们去看看那些被您卖掉器官的患者档案

    ——

    他们每个人的病历夹里，都贴着和我一样的小太阳贴纸。

    云振霆突然笑了，笑得像她儿时看见的圣诞老人，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你以为抓住我，就能和顾言深幸福地生活别忘了，他的天玑系统里，还藏着你母亲当年的死亡真相。

    这句话让顾言深的动作骤然僵硬。云初雪看着他突然发白的指节，想起他实验室里那张泛黄的旧照片：年轻的顾母抱着襁褓中的婴儿，旁边站着戴护士帽的女人

    ——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母亲。

    机房的灯在这时熄灭，应急灯的红光里，顾言深的声音轻得像片雪：你母亲......

    是我第一个

    AI

    医疗系统的试验者。

    他转身面对她，镜片后的眼睛映着血光，对不起，初雪，我连喜欢你，都带着计算好的目的。

    云初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裂开，不是愤怒，不是悲伤，而是某种更复杂的情绪

    ——

    就像雪刃系统在破解层层加密后，终于触到核心代码时的震颤。她伸手握住顾言深冰凉的手指，将他的掌心贴在自己胸口：那就让我们重新计算，从现在开始，不带任何目的。

    通风口传来警笛声，云振霆的身影在红光中显得格外渺小。顾言深看着云初雪发间的小太阳发卡，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纸条：去找那个戴小太阳的姑娘，她会带你走出寒冬。

    原来命运的代码早已写好，只是他们在仇恨的迷雾中，走了太久的弯路。

    服务器机房的门被撞开时，云初雪正将蓝宝石吊坠扣回顾言深的脖子。警灯的蓝光里，她看见父亲被带走前，偷偷将个东西塞进顾言深掌心

    ——

    那是枚刻着云氏纹章的戒指，和她的婚戒是对戒。

    回家吧。

    顾言深轻声说，雪刃系统还在等你调试，凉山的小雪今天该做第二次复查了。

    他们走出老宅时，天正下着初雪。云初雪看着雪花落在顾言深的睫毛上，突然想起婚礼那天他说的

    内侧刻着结婚日期。现在她终于明白，那些被她视为算计的细节，其实是个不懂表达的男人，笨拙却认真的心意。

    雪地里，顾言深突然停下，从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