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弧,玉珏裂开的缝隙里露出微型电池组。他反手将剑尖刺入自己心口,钛合金螺钉与青铜血液接触的刹那,整个铸币坊地宫开始高频震颤。

    三十年前你父亲给我注射的就是这个。导师的幻影突然实体化,他手中的青铜注射器扎向我脖颈,现在该完成闭环实验了...

    我仰头吞下融化的胶囊,青霉素混合着铜腥味在喉间炸开。池底的IBM电脑突然蓝屏,代码流中闪过我修复古画的每帧画面——每当笔尖接触绢帛,铸币坊地宫的青铜器便腐蚀一寸。

    裴砚的瞳孔骤然清明,他拔出心口的剑掷向导师。剑锋穿透虚影钉在铜柱上,CT影像突然切换成监控画面:1987年的防空洞里,年轻的裴明远正将青铜鼎内胆替换成不锈钢容器。

    疫苗是铜离子络合剂!我撕开被铜水浸透的襦裙,露出腰间缠着的古画修复工具包。羊毫笔蘸着青霉素溶液扫过池壁,饕餮纹眼窝处立刻停止渗血——这是最原始的青铜病抗体反应。

    陈骁的残骸突然暴起,他白骨森森的手指向池底电脑。我倒吊着潜入沸腾的铜液,屏幕上的DOS命令界面正在自动输入我的工号。当时空锚点解除的提示符亮起时,导师的惨叫与陈骁的狂笑在声波中同频共振。

    裴砚用最后的气力将我抛向通风口,他融化的手臂与青铜柱彻底融合。我攥着半枚玉珏跌出铸币坊时,怀中的古画残片正在晨光中碳化,画心处的《河洛星图》褪去铜锈,露出导师亲手题写的化学方程式。

    大理寺的玄旗出现在地平线那刻,我摸出发间藏着的钛合金手术刀片——这是从冰棺里另一个我手中取得的。刀柄刻着的Z.L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而朱雀大街新开的医馆门前,正挂着专治青铜恶疾的杏黄幡。

    第十章

    青痕余章(终)

    修复室无影灯下,我握着热释光检测仪的手忽然一颤。新入藏的青铜剑X光片上,剑格处显出一粒米粒大小的钛合金残片——正是裴砚当年体内取出的螺钉形状。检测仪嗡嗡声中,剑身铜锈簌簌剥落,露出刃面阴刻的《防疫方略》,首行解铜毒需乌梅三钱的字迹与我的笔迹分毫不差。

    林老师,研讨会要开始了。实习生小宋敲门时,我正用棉签蘸着青霉素溶液轻拭剑柄。玻璃柜反射的晨光里,青铜饕餮纹瞳孔忽然闪过丝青芒,像极了某人持剑时的眸光。

    报告厅投影亮起的刹那,大屏上的《河洛星图》突然泛起涟漪。我讲解到明代补绢工艺时,画心朱雀七宿毫无征兆地渗出铜绿,在众目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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