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在远郊的一个宠物救助站。
薪资微薄。
要求:有耐心,热爱动物,能感知并安抚犬类情绪者优先。
感知并安抚犬类情绪者优先。
这句话像钩子一样,勾住了我的视线。
狗的情绪……我能闻到吗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我需要这份工作。
或者说,我需要一个……能暂时逃离人味的地方。
10
桥洞与狗舍
拿到那个兼职信息的晚上,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很久。
脸色蜡黄,黑眼圈浓重,眼神空洞得像蒙了一层灰。这副尊容,别说去安抚狗了,估计狗见了都得绕道走。
卡里只剩下两位数。
我甚至认真地打开手机地图,搜索了附近的桥洞和二十四小时自助银行。
那一刻,胃里的酸水混着绝望的苦涩一起涌上来。
原来,怀才不遇的下场,不是悲壮的抗争,不是戏剧性的逆袭,而是如此安静、如此狼狈的……濒临饿死。
去他妈的天赋。
去他妈的理想。
我现在只想活下去。
哪怕是去一个连导航都找不到的破地方,跟一群狗待在一起。
至少,狗不会嘲笑我闻起来像个失败者。
11
破败的庇护所
那个宠物救助站,比我想象的还要偏僻和……破败。
几排低矮的平房,一个用铁丝网围起来的大院子。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狗粮,以及……各种动物的气味。
很杂乱,但不算难闻。
至少比写字楼里那些虚伪的香水味和焦虑的汗味要好得多。
接待我的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女人,姓王,大家都叫她王阿姨。
她穿着沾满狗毛的蓝色工装,脸上皱纹很深,但眼神很亮,透着一种长期和动物打交道才有的、质朴的平和。
她身上有阳光晒过青草的味道。温暖,踏实。
没有一丝虚伪和算计。
我紧绷的神经,莫名地松弛了一点。
她简单问了我几个问题,没有问我学历,没有问我工作经验。
只是问我:你怕狗吗
我说:不怕。
你能接受有时候会被弄得很脏吗
我说:能。
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