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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格斗馆的沙袋前反复尝试,将鸡的动作与格斗技巧融合。终于,我自创出了《天鸡残形脚》——

    需要在瞬间跳高至两米半,双腿关节反折

    270

    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出

    25

    脚。这个招式在实战中还从未用过,但我总觉得,它会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直到父亲查出尿毒症,一切都变了。昂贵的治疗费用像座大山,压得全家喘不过气。我默默收起护齿和绷带,撕碎了

    UFC

    赛事门票的宣传单,走进

    KFC,成了一名炸鸡师傅。油锅的热气模糊了我的视线,也渐渐模糊了曾经炽热的梦想。曾经被称为

    神拳小马、渴望在八角笼中绽放光芒的我,被现实磨平棱角,困在工业化生产的流水线上。

    那晚打烊后,我正在清理后厨,突然听见储物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我抄起墙角的扫把,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腐坏的面粉味混着炸鸡残渣的油腥扑面而来,昏暗的灯光下,一只灰黑色的大老鼠正蹲坐在打翻的面粉袋上。它的皮毛油亮得反常,绿豆大的眼睛泛着幽光,啃食炸鸡碎屑时,锋利的门牙将骨头咬得

    咔咔

    作响,尾巴像钢鞭般有节奏地拍打着地面。

    我瞬间来了斗志,心想好歹曾经被叫做

    神拳小马,还能被一只老鼠给唬住我大喝一声,挥舞着扫把朝它横扫过去。谁知老鼠反应快如闪电,嗖

    地一下窜到货架底下,紧接着,头顶传来塑料盒碰撞的哗啦声。我抬头的瞬间,几包番茄酱从天而降,红色酱汁在地面炸开,像极了格斗场飞溅的血迹。

    不等我反应,老鼠猛地从阴影中窜出,顺着我的裤腿往上爬,尖锐的爪子透过布料在我小腿上划出几道血痕。我又惊又怒,拼命甩动裤腿,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撞得一旁的货架剧烈摇晃。罐头、调料瓶接二连三地砸下来,其中一个玻璃罐在我脚边炸开,锋利的碎片在我脚踝划出伤口。

    老鼠趁机跳到我的肩膀上,腥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后,它用牙齿死死咬住我的耳垂,疼痛像电流般窜遍全身。我双手胡乱挥舞,试图抓住它,却只摸到一手黏腻的皮毛。挣扎间,我的后背重重撞在墙上,震得挂在高处的清洁工具纷纷坠落,拖把柄不偏不倚砸在我的头上,疼得我眼前直冒金星。

    一番混战下来,我瘫坐在满地狼藉中。脸上、脖子上布满抓痕,头发被扯得乱糟糟,工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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