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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银针在皮肉间游出半寸血痕。她将染血的帕子塞进妆奁底层,转身时已换上端方笑意:听闻林姑娘师承药王谷

    林若瑶捧着乌木诊箱盈盈下拜,腕间翡翠镯撞在青砖上发出清响。沈清欢盯着她发间白玉兰簪——那分明是太子冠礼时西域进贡的珍品。

    民女拙技,不及娘娘家学渊源。林若瑶忽然抬眸,眼尾泪痣在晨光中艳得惊心,听闻沈太傅当年为治太后头风症,曾三日不眠翻遍太医署典籍

    沈清欢袖中的银针袋突然变得滚烫。三年前父亲蒙冤入狱时,确实有本《金匮要略》的手抄本不翼而飞。她状似无意地抚过林若瑶的翡翠镯,北疆图腾的凸起纹路硌在指腹:林姑娘这镯子倒是别致。

    殿外忽然传来环佩叮咚。萧景珩掀帘而入的刹那,林若瑶的银针匣不慎打翻在地。沈清欢冷眼看着太子俯身去捡,玄色龙纹广袖与碧色裙裾交叠如纠缠的水草。

    殿下,沈清欢忽然将染血的帕子掷在药箱上,臣妾今早咳血了。

    萧景珩伸向林若瑶的手僵在半空。沈清欢清楚地看到他喉结滚动,那方绣着并蒂莲的帕子正在晨风中舒展,血色浸透永结同心的绣字。

    传张院判......不必。沈清欢截断太子的话头,葱白指尖点上自己咽喉,殿下若肯为臣妾揉散淤血,比什么太医都管用。

    林若瑶的银针突然扎进指腹。沈清欢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忽然想起昨夜在书房暗格里看到的信笺——瑶妹亲启四个字,用的是太子私印才可调用的金粟笺。

    萧景珩的掌心贴上来时,沈清欢嗅到他袖间若有似无的沉水香。这是帝王专供的香料,却混着药杵捣碎白芷的苦味。她突然剧烈咳嗽,将提前含在舌下的朱砂血喷在太子前襟。

    娘娘!林若瑶惊呼着要来把脉。

    沈清欢借势抓住萧景珩的玉带,染血的唇擦过他耳际:殿下现在推开我,明日御史台就会参奏太子宠妾灭妻。她感受着掌下骤然绷紧的肌肉,您猜那些老臣看到林姑娘的翡翠镯,会不会想起北疆细作身上的图腾

    萧景珩猛地攥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节。沈清欢却在笑,她看见铜镜里映出林若瑶怨毒的眼神——和当年在诏狱外匆匆一瞥的身影重合。

    都退下。太子的声音裹着雷霆将至的压抑。

    当最后一片衣角消失在珠帘外,沈清欢立刻松开染血的指尖。她从容地拭去唇角残红,从枕下抽出昨夜签好的婚书:殿下现在有两个选择。

    要么立刻杀我灭口,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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