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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挡着。

    走廊深处传来铁链拖动的声响,那声响在寂静的走廊中回荡,如同死神的脚步声。

    沈砚拽着苏青禾往楼梯冲时,头顶房梁咔地裂开道缝,伴随着一阵尖锐刺耳的木梁开裂声,仿佛是死神的号角。

    他猛推她往墙角躲,自己却慢了半拍——断裂的木梁擦着左肩砸下,布料瞬间被划开道血口,血珠顺着手臂往下淌,那温热、黏腻的触感就像一条小蛇在手臂上蜿蜒爬行。

    你受伤了!苏青禾踉跄着扶住他,指尖触到黏腻的血,声音发颤,带着哭腔。

    沈砚受伤后,因失血脸色有些苍白,脚步也微微虚浮,但他强撑着自己的身体。

    小伤。沈砚扯下领口的帕子按伤口,另一只手仍紧攥她手腕,先找地方躲。

    铁链声更近了,那哐当哐当的声音好似恶魔的脚步逼近。

    他们匆匆穿过昏暗的走廊,两边的墙壁在摇晃,似乎随时都会倒塌,脚下的石板路也因为刚才的震动有些松动,就这样一路奔向柴房。

    苏青禾咬着唇翻出随身工具包,酒精棉擦过伤口时他闷哼一声,那闷哼声带着痛苦和隐忍,她手一抖:疼就别硬撑。

    撑得住。沈砚低头看她专注的侧脸,火光映得她眼尾泛红,像一朵被火烧过的桃花,你抖什么

    怕你死了。她突然说,纱布缠得极紧,我还没找到我爸。

    沈砚一怔,低笑时牵动伤口,那笑容带着一丝苦涩和欣慰:那我得活着。

    话音未落,白影闪过。

    苏青禾抬头,林婉清的灵体浮在梁上,半透明的手指指向楼下,那灵体散发着淡淡的幽光,好似月光下的薄纱,陈叔......

    陈叔苏青禾抓住沈砚手臂,她是说陈叔知道笔记下落

    沈砚抹了把脸上的灰:去柴房。

    柴房木门反锁着。

    苏青禾踹了两脚,木屑飞溅时陈叔从草堆里爬起来,脸上都是灰,那灰扑扑的样子像一尊被岁月尘封的雕像,青禾姑娘

    周伯呢沈砚挡在两人身前。

    陈叔还没开口,门砰地被踹开。

    周伯扶着门框喘气,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找得我好苦。他目光扫过陈叔,老陈,笔记藏哪了

    陈叔攥紧草绳:我不知道。

    不知道周伯从怀里摸出打火机,三十年前烧窑的火,今天再烧一次。他按下开关,稻草堆轰地窜起火苗,那火苗瞬间腾起,像一头凶猛的野兽,热浪扑面而来,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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