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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记突然举手:"那要是把管子弯成鸡啄米的样子,水会不会像鸡啄米似的跳着走?"

    "问得好!"陈砚之眼睛发亮,前世给华尔街精英讲金融模型时都没这么带劲,"这叫压力循环,就跟咱们拉风箱——"他比划着推拉的动作,"拉的时侯进气,推的时侯出气,水在管子里也是这么拉着推着往高走。"

    窗台上的娃娃们跟着比划起小短手,张大爷的烟卷灭了都没察觉,李奶奶的竹针停在半空:"合着这管子不是靠老天爷,是靠咱们自个使力?"

    "对!"陈砚之重重拍了下讲台,"就像咱村人拧成一股绳,再大的坎儿都能跨过去。"

    教室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王大柱蹲在教室外的槐树上,树叶把他的脸遮得半明半暗。

    他捏着手里的铁丝,指甲盖儿都掐进肉里——昨晚老支书训他"鼠目寸光"时,他就赌定这竹管子撑不过三天。

    此刻听着教室里的笑声,他咬了咬牙:"今儿夜里,我就让你陈砚之的大道理全泡汤!"

    月上柳梢头时,王大柱猫着腰摸到灌溉系统边。

    虫鸣在耳边炸响,他额头的汗顺着下巴滴进衣领。

    竹管接口处的铜丝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摸出怀里的钳子,手却抖得厉害——上回偷藏粮食被抓,老支书看他的眼神比冬天的冰碴子还凉。

    可要是不把这管子拆了,等陈砚之真成了村里的主心骨......

    "咔"的一声,铜丝断了。

    王大柱手忙脚乱地拔竹管,泥地里的碎瓷片扎得他脚底板生疼。

    他踢了堆土盖住断口,转身时裤脚勾住了松针——这是他没注意到的,陈砚之今早特意撒下的"记号"。

    第二天天刚亮,田埂上炸开了锅。

    "水咋停了?"

    "管子漏得跟筛子似的!"

    陈砚之蹲在断口处,指尖划过整齐的切口。

    他抬头时眼里闪着光——这切口比老鼠啃的齐整十倍,比自然开裂锋利三倍。

    他冲围过来的青年们使了个眼色:"二壮,去村东头借十斤松针;狗剩,把你家腌菜的碎瓷片都拿来。"

    夜里二更天,王大柱又摸来了。

    他猫着腰靠近竹管,脚刚沾地就"嗷"地叫出声——松针扎进脚心,碎瓷片硌得生疼。

    "王哥这是急着给管子挠痒痒?"

    火把"刷"地亮起,陈砚之抱着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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