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语速:
2x
3x
4x
5x
上一页    存书签 下一页
候他们来的还挺殷勤,隔三差五的就来送点营养品。

    后来齐泽宇找了个外企的好工作,他们觉得儿子飞黄腾达了,跟我之间的“救命之恩”也因为那两万块钱两清了,最后甚至都跟我们断绝了来往。

    在爷爷奶奶相继离世后,还因为家里的遗产分配问题跟我爸大打出手。

    言语里,我爸提到了我当年捐肾救他儿子的行为,没想到大伯冷笑着摆了摆手。

    你少用这事儿道德绑架我们!捐肾怎么了,那不是你们自愿的吗?我们没买营养品还是没给钱啊?难道我家要负担你女儿一辈子的开销吗?不就捐了个肾吗,成天挂在嘴边,至于吗?

    我爸气的高血压上头,差点晕倒。

    几年后,因为当初移植肾源的排斥反应,表弟旧病复发。

    大伯腆着脸又联系到了我,却被我们一家断然拒绝。

    因为没能拿到我另一个肾,大伯连同婶子一起,将毫无防备的我推下楼梯摔死。

    这次我既然有第二次机会,那一定不能重蹈覆辙。

    虽然重生来的节点不太好,但我相信,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2

    天赐的福气吗?

    是赐给你儿子的还是赐给我的啊?

    我“哦”了一声,淡淡道。

    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我转身看向爸妈,扯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妈,我配上了——

    我妈顿觉天旋地转,眼巴巴的在我和我爸之间来回扫视,着急道。

    怎么办啊!你倒是说句话啊!我说不让她去你非让她去呗!菲菲大学刚毕业,人生还没开始呢!少个肾算怎么回事啊!

    我爸不吭气,一根接一根的往嘴里怼烟。

    过了半天,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问我。

    虽然泽宇是你的手足,不让你大伯老年失独也是好事儿,但毕竟是你自己的肾,你考虑清楚吧。

    前世,他也是这么说的。

    因为不忍心看他和大伯一家失望的表情,我只好违心的答应。

    我适时的流了两滴眼泪,嗫嚅着。

    我不愿意。

    赶在我爸开口说服我之前,我整了整思绪,继续道。

    虽然人有两个肾,但各司其事,少一个就意味着另一个会超负荷工作,我上网查过资料了,之前有一个卖肾的,现在每天只能靠着血液透析续命,自己没了收入来源不说,还连累了家人。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