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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手术台下方,浑身是血的七岁林深正在地上画血卦。

    原来我们都是祭品。林深咳出带卦象状血块,顾明城被父亲植入乾卦,我被种下离卦,当七个卦象......

    整面防弹玻璃轰然炸裂。声波形成的乾卦图腾穿透墙体,在夜空凝聚成金色巨眼。城市上空开始飘落带卦象纹路的灰烬,行道树在声波中扭曲成《周易》爻辞的形状。

    我在眩晕中摸到林深滚烫的额头。他的震卦纹身正在渗血,那些血珠在地面自动排列成《焦氏易林》的预言: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去广播大厦......林深将五帝钱按进我的掌心,用离卦频率覆盖......

    周正突然对着虚空连开三枪。子弹轨迹在夜空中划出坎卦图形,击碎了路口的交通信号灯。当红光浸透街道时,我们看见无数市民正梦游般走向高处,他们的瞳孔里跳动着金色乾卦。

    声波在激活集体潜意识!我踹开广播车后门,荣格说的曼陀罗原型......

    林深已经瘫在调音台前。他的手指在混音器上快速敲出《梅花易数》节奏,鲜血顺着音频接口流入设备。当离卦频率贯入卫星发射器的瞬间,整座城市的玻璃幕墙同时迸发红光。

    夜空中的金色巨眼开始流血。那些血雨落在地面形成卦象,渐渐汇聚成二十年前的焚尸现场。我们终于看清林父刻完第七个卦象时,把青铜卦刀插进了自己的心脏。

    父亲用七杀阵封印顾明城......林深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如今他通过声波复活......

    广播车突然离地悬浮。所有仪表盘指针疯狂旋转成八卦图形,车载收音机自动播放出顾明城的冷笑:师弟,当年师父用乾卦锁住我的灵魂,现在该你献祭离卦了......

    林深突然扯断五帝钱手链。铜钱嵌入调音台形成卦阵,他抓起高压电击器按向太阳穴:告诉周正,殡仪馆第六冰柜的夹层......

    十万伏特电流贯穿身体的瞬间,我听见了《周易》蛊卦的爻辞。林深的记忆如洪水冲破闸门——1998年暴雨夜,少年顾明城抱着妹妹焦尸哭泣,而林父正将沾血的乾卦玉玦塞进他嘴里。

    城市上空突然炸响惊雷。金色巨眼崩解成星屑时,我们看见顾明城站在广播电视塔顶端。他撕开西装露出胸膛——皮肤上密密麻麻的乾卦疤痕,正拼凑成完整的先天八卦图。

    下一个卦象是兑卦。林深用最后力气在我掌心画下泽形符号,去找我父亲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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