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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与我们,实在是云泥之别。

    我奉承他:只听说过侯爷仁慈心善。

    回应我的是一声冷笑。

    邱家如此对你,我可以帮你杀了他们。

    我摸不透他的真实意思。

    思忖道:他们这样的人就像蚂蚁,是世道太腻,滋养了他们,只盼望谁能来浇上一盆热水,赶尽杀绝。

    应拭雪笑起来:我杀人从来不讲道理。

    我识相地闭上了嘴,怕他把我杀了。

    等到了侯府,才真是别有洞天。

    同在长安,却是天上地下。

    侯府内,下人们进进出出,有条不紊。

    但气氛是说不上来的压抑。

    每个人低头走路,步伐极轻,宛如一具具牵丝傀儡,脸上毫无笑意。

    廊下,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快步走来。

    她眉头紧蹙:侯爷,药吃完了吗

    进了侯府,应拭雪就不让人搀扶。

    此刻,女子虚虚地扶着他手臂。

    她像是才看见我,问道:这位姑娘是

    应拭雪语气不咸不淡:贴身丫鬟。

    她对我温婉一笑:没想到侯爷大费周章,就是去找个丫鬟,想来她定有过人之处。

    我连忙对她行礼。

    她点点头:我叫容墨。

    应拭雪揉着太阳穴:去拿药来。

    女子为我指路:左拐是厨院,炉上煎着药。

    应拭雪面露不耐,冷声质问:你跟她究竟谁是医师

    女子手指蜷缩,笑容勉强:我这就去。

    4

    应拭雪喝过药后,惨白的神色缓和了些。

    门口有丫鬟端上茶水。

    我接过来,端给应拭雪和容墨。

    茶盏刚放在桌子上。

    应拭雪的那杯啪嚓落地。

    他牢牢攥住椅柄,指尖用力到泛白:贴身丫鬟……难道不是只能伺候我一个人

    日后你只能给我端茶。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无论我去哪,你都要陪侍左右,我是个瞎子,摔倒了怎么办

    还是你觉得,我很丑吗

    他抬起手,抚摸着自己的眼眶。

    我的心里没来由地难受。

    容墨满脸不可置信:侯爷你……

    院里,忽然传出凄厉惨叫。

    以及簌簌的鞭子抽打声。

    这让我想到自己在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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