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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刮刀一片片刮下冯意的面皮。

    里面血红的肉翻出来。

    有人捂住了我的眼,带我离开刑室。

    应拭雪叹气:哭什么。

    我哭得更凶,却不敢发出声音。

    殿下,没有人看你。

    躲我怀里哭好不好

    我直接扑到他怀里,应拭雪始料不及,随后很快反应过来,紧紧抱住我。

    阿穗,阿穗,别哭。

    他温声道:我知道你要做的事很难。

    我整理好情绪,盯着他胸前濡湿的衣襟,递上手帕:喏,擦擦。

    应拭雪用手摸了摸:不擦。

    他故意说道:这衣服我都不洗了。

    我胡乱给他擦了几下,应拭雪心满意足。

    应拭雪无党无派,我不想牵连他。

    有事让你的暗卫告诉我。

    应拭雪撇了撇嘴:好吧。

    冯意死后,我让人去喊兄长来府中。

    冬芽将公主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可我知道她的心事。

    温长宁已升为户部侍郎,尚书是个酒囊饭袋,相信不久他还能升官。

    听我提起冯意,他无奈摇头。

    殿下,连你也觉得我放不下这种事吗

    他收敛神色:我恨的是我自己。

    当时冯意给我金银,我不要。

    但当他说让我做官,我犹豫了。

    温长宁苦笑道:我想到全家为我操劳,想到我们凑了半辈子的钱比不过别人的一句话。

    冬芽太好了,我……

    温长宁眸底划过悲伤:我配不上。

    哦。我咬口点心:那我让她嫁人了。

    兄长猝然抬头:别。

    我:……兄长该去看看脑子。

    冬芽从屏风后走出,没看他,朝我行了个礼:殿下,能否给温大人十日的考虑时间,十日之后,他再娶我,我也不嫁。

    17

    太子正在绞尽脑汁地想法子赶我下台。

    于他而言,我始终是个变数。

    于我而言,他必须死。

    听闻我正在为陛下广招术士,研究长生药,应拭雪竟将容墨派到我身边。

    侯爷都与我说清了。

    容墨打开药箱:说吧,调配什么药

    我与她耳语几句,她看我的眼神还有几分钦佩:怪不得侯爷对你青睐有加。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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