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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我惴惴不安。

    正院里,昨夜打瞌睡的门房已挨了无数鞭子,昏了过去,执鞭之人正是应拭雪。

    他蒙眼的白色布条上沾染了洒出的血珠。

    我跪得极快,膝盖磕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侯爷,奴婢绝无逃走之意,只是去采买而已,您看,这些菜。

    说罢,我当即想掌掴自己。

    他如何能看!

    太过焦急,连话都能说错。

    我重重地闭上眼,静等鞭子落下。

    鞭子在空中卷起空气,发出咻咻的声音,准确无误地打在了我举起的菜篮子上。

    竹筐咔嚓一分为二。

    应拭雪随意扔掉长鞭:进来。

    听不出喜怒。

    有时候,真觉得他能看见。

    寝殿内,应拭雪端坐在高位。

    我注意到火盆里有燃尽的焚灰。

    烧得是长生经。

    你去哪了他问。

    去南市菜铺。

    应拭雪不言语,周遭静得出奇。

    我只好说出实话:侯爷,我是去打探我兄长的消息,邱老爷把他送给了冯大监。

    应拭雪语气嫌恶:那个腌臜货。

    他对我摆手:你过来。

    我走上前去,见应拭雪想摸我的脸,索性挺直脊背跪下,任他抚摸。

    从眉间到鼻梁,再到唇畔。

    为何要在唇畔过多停留

    一股异样在心里蔓延。

    我眼神飘忽,无意间发现他的衣服乱糟糟的,腰带系错了位置,衣领没有整理好。

    当我手碰向衣领的那一刹那,应拭雪浑身僵住,散发的无边寒意好似在此刻骤然回暖。

    他握住我的手腕,小心地摸索着。

    嘶——

    细密的疼致使我的手心发颤。

    应拭雪眉心蹙起,怀疑自己:是我打的

    手心有道浸着血丝的伤口。

    是在小巷里,被石子划到的。

    我赶忙否认。

    他用手帕仔细擦着。

    其实根本没擦对位置。

    但他如此认真,倒让我不好意思起来。

    侯爷,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我道歉:您救下我,是我的恩人。

    日后,我对您唯命是从。

    应拭雪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不要唯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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