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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么多细节——连他都不知道那个孩子的具体生日和住处。岳父林国栋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就像安排他全家的工作一样。

    为什么不告诉我程建国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程浩终于转过头,程建国震惊地发现儿子眼里含着泪水:您忍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我吗我怎么能再给您添堵他用手掌狠狠抹了把脸,而且外公警告过我,如果敢说出去,不仅您的职位保不住,舅舅姑姑们的工作也会受影响。

    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程建国望着窗外远处起伏的山峦,突然觉得无比荒谬。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儿子也成了这场交易的人质。

    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良久,程建国轻声问道。

    在青山镇中心小学当老师,教音乐。程浩的回答让程建国猛地转过头,去年刚调去的。外公本来想把她安排在县一中,但她自己申请去了乡镇。

    青山镇。程建国突然觉得命运在跟他开一个残酷的玩笑。他逃离了半生的秘密,竟然就藏在他选择重新开始的地方。

    你见过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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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浩点点头:去年县青年教师培训时见过一次。她...长得很像妈妈年轻时的样子。他顿了顿,她不知道我是谁,但我认出了她脖子上的玉坠——和妈妈那个是一对的。

    程建国闭上眼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1998年林静去新加坡前,岳母给了她一枚翡翠玉坠,说是保平安的。她回来后,那枚玉坠不见了,说是洗澡时掉进下水道了。

    这些年,你一直...程建国说不下去了。

    我查过所有关于她的资料。程浩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她大学读的音乐教育,钢琴十级,性格开朗,学生们都很喜欢她。郑志明五年前肝癌去世了,妈妈...偶尔会偷偷去看她。

    程建国突然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冲了出去。他在路边干呕起来,虽然胃里空空如也。三十年的屈辱、愤怒和委屈像火山般喷涌而出。他曾经以为自己的妥协至少换来了儿子的无忧成长,却不知儿子早已背负着比他更沉重的秘密。

    一双有力的手臂扶住了他。程浩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像小时候他扶住学骑自行车的儿子那样稳稳地支撑着他。

    爸,您知道为什么我毕业后选择当公务员吗程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因为我以为只要我按照外公安排的路走,您就不用再受委屈了。

    程建国转身紧紧抱住儿子,三十年来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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