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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拔河。

    松口!龙禹去拽她尾巴尖。

    是它先咬我......呀!

    被拽回船舱的白梨撞翻烛台,狐火轰地窜上纱帐。

    龙禹甩袖灭火时,小狐狸已借着烟雾溜到船头,九条尾巴卷着刚抢来的花灯,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子时锣响,万千焰火齐绽。

    白梨扒着船头雕花,耳尖金毛被映得流光溢彩:看我把它们全比下去!

    她并指凝出本命狐火,金色烈焰却不受控地膨胀。

    龙禹嗅到焦味时已经晚了,硕大的火鲤鱼撞上烟花架,整片夜空瞬间烧成琉璃色。

    走水啦!

    人群的惊呼声中,龙禹揽住吓呆的小狐狸跃入护城河。

    入水刹那,白梨的襦裙化作银鳞,九条狐尾缠住他腰身,尖牙磕在他颈侧龙鳞上。

    别怕。龙禹捏开她紧咬的唇,将龙珠渡入她口中。

    莹白珠子流转的瞬间,河底映出奇景:缠绕的龙影与狐尾在波光中缱绻,锦鲤群衔来水草编成同心结。

    白梨怔怔望着近在咫尺的龙角,突然伸手摸了摸:比糖画还漂亮......

    岸边突然传来重物落水声。

    十二盏青丘追魂灯浮出水面,白榆踩着灵龟壳气急败坏地喊:姓龙的!渡龙珠需要三书六礼你懂不懂规矩!

    龙禹揽着呛水的小狐狸浮出水面,发现整条河都被照成青金色——他情急之下显了真身,此刻龙尾还缠着人家姑娘的脚踝。

    更糟的是白梨头顶聚着朵粉色祥云,正是狐族动情时才现的烟罗霞。

    我青丘最水灵的白菜啊!七长老的哭嚎响彻云霄。

    白梨却盯着掌心发光的龙珠,突然啊呜咬了一口。

    清脆的碎裂声惊得众长老集体结巴:龙龙龙珠不能吃!

    是甜的!她举着缺口的珠子献宝般递给龙禹,像桂花糖!

    龙族太子这辈子头回结巴:这、这是龙族求娶......

    求娶要填二十个藏宝洞!大长老的传音符在头顶炸成烟花。

    混乱中谁也没注意,白梨偷偷把龙珠碎片塞进香囊。

    直到三更天被拎回客栈,她还蹲在窗边对着月亮傻笑,九条尾巴在地上摆成心形。

    这么高兴龙禹擦拭着发梢水珠,颈侧牙印隐隐作痛。

    小狐狸突然蹦到他膝头,爪子里攥着片发光龙鳞:定情信物!——正是她昨夜从他逆鳞上扒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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