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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王梧瑜捏着我下颌灌醒酒汤时,指尖沾着林昭容口脂的嫣红。

    好脏。

    我数着他朝服上新绣的金龙,龙睛竟是用巫蛊案卷宗烧成的灰烬点的睛。

    夜色渐深,我微侧身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远远听见小宫女在禀报些什么,有些呱噪,我没有兴致仔细聆听。

    总归我困了,她应当能打发来人。

    直接我感受到有人近身,我眯起了眼,想仔细打量是哪个大胆的。

    却听到衣裳细微的破碎声,他撕开我衣襟,将虎符烙在锁骨处:夫人这副身子,合该刻上朕的名字。

    是我大意,我的宫中,早已不是我的宫。

    丞相府走水那夜,我在凤仪宫闻见松油味。三百条人命烧出的青烟凝成黑龙,盘踞在朱雀大街三日不散。

    侍卫呈上焦尸怀中的半枚兵符时,我认出父亲小指残缺的骨节——那是在御书房为君王挡刀落下的旧伤。

    王梧瑜踏着骨灰进殿时,腕间佛珠串换了人顶骨制的菩提。

    他将我按在《璇玑图》前,蘸着朱砂在心字上画圈:皇后可知,丞相咽气前还在喊你的闺名冰裂纹窗外飘进片纸灰,依稀可见巫蛊案残迹。

    腊八粥在银碗里结成血痂时,林昭容带着身孕来请安。

    她鬓边金步摇刻着细密的蟠螭纹,正是当年瑜嫔殉葬时的旧物。

    我盯着她尚未显怀的小腹,忽然想起太医说过的话:陛下用的香,能教人怀上死胎。

    上元夜的朱雀桥挂满白灯笼,我望着河灯上熟悉的字迹发怔。

    王梧瑜题的诗被水泡开后,露出底下盖着的军报:北疆大捷。

    墨迹蜿蜒处,玄铁兵符的纹路与玉箫裂痕严丝合缝。

    春分祭祖那日,我在太庙暗格里找到先皇后手札。

    泛黄的宣纸上写着:吾儿梧瑜,若见玄铁现龙纹...后边字迹被血污浸透,衬着夹层里半片婴孩的颅骨。牌位后的密道飘来龙涎香,混着新鲜的血腥气。

    夏至正午,林昭容的惨叫撕开宫墙。

    我望着接生嬷嬷捧出的紫河车,脐带缠着串染血的佛珠。

    王梧瑜将死婴抛进炼丹炉时,火光映亮他眼底癫狂:皇后可知,用至亲骨血炼的丹药,可增一甲子阳寿

    白露那夜,我在冷宫井底挖出个鎏金匣。

    里头整整齐齐码着十二枚带血的人牙,每颗都刻着磬字。

    匣底压着泛黄的《凤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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