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神，发现陆清哲盯着我。

    不说什么有点尴尬，于是我笑笑：没想到这么多年，你们还在一起。

    听起来我像是歌颂男女主长久爱情的npc。

    然后陆清哲就生气了。没说几句就走了。

    我叹息。在惹陆清哲生气这件事上，我一直很有天赋。

    以前我也经常惹他生气。不过用不着我哄，因为他自己生完气，过几天又会像没事一般出现在我面前，如此循环往复。

    这种没人看好的不健康恋爱居然撑了四年，后来回想，连我也觉得是个奇迹。

    6.

    晚宴结束，我走出酒店，发现陆清哲正好也在门口站着，身姿挺拔。背影和七年前在酒吧外等我的那个少年逐渐重合，只是洗得发白的衬衣已经变成的高贵的西装。

    我默默站在另一边等着车来。

    等人

    没想到他还会主动跟我搭话，我点头：嗯。

    初秋的深夜已经有些冷，我穿着单薄的礼服，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男朋友他的语气有几分意味不明。

    其实是表弟。

    但想起今晚他和苏容几次在我身边飘过，我含糊道：算是吧。

    几乎同时我想起，刚在一起的时候，有人问我：你真和计算机成班那个的陆清哲在一起了

    彼时我还小心翼翼只在乎陆清哲的感受，不清楚他究竟是否想公开，于是含糊回道：算是吧。

    结果回头便看见陆清哲冷着脸站在门口。我才知道，猜错了，原来陆校草是想公开的。那天无论我说什么他都反应淡淡，我也拉不下脸解释，那是我们第一次冷战。

    显然他也想到了，脸色和当年一样难看。有进步的是长嘴了，只是说话依旧难听。

    这么冷天，你男朋友就让你等着

    好像在说，以前恋爱的时候，可从来都是我等你。

    本来上班就烦，加上他今晚似试探似挑衅的语气，我当下就不想忍了。

    我故意说：是我让他别来太早，不然等久了，我会心疼。

    明明我们都知道，曾经我生气时，无论烈日还是寒冬，他经常等我一等就是两小时。

    他咬牙切齿：方袁，你好样的。

    我微微一笑以示挑衅。

    突然他伸手拉住我，把我带到侧边大树后的死角。

    身后没有靠上粗粝的树干，取而代之的是他宽大的手掌和坚实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