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头摇头:大仙死了,但普通黄皮子还在。这只偷了她家的鸡,还把她儿子的玩具摆成了奇怪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抓起那把锈剪刀跟着老刘头出门。自从干尸灰飞烟灭后,这把剪刀就成了我的标配,虽然锈迹斑斑,但对付一般的黄皮子绰绰有余。
王寡妇家在村东头,我们赶到时,她正抱着儿子在门口哭。见我们来了,她像见了救星一样扑过来:铁柱,你可来了!那畜生就在仓房里!
我让她躲远点,自己摸到仓房门口。左眼的视野在黑暗中异常清晰,我能看见木门上有几道新鲜的爪痕,门缝里飘出淡淡的绿色雾气——普通黄皮子的气息。
出来吧,我敲了敲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仓房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但没人应答。我又说:我不是来杀你的,只是想谈谈。
沉默了一会儿,一个怯生生的声音问:真...真的
真的。
门开了一条缝,一只小黄皮子探出头来。它比普通黄皮子还小一圈,毛色发灰,眼睛大得不成比例,一看就是还没成年的幼崽。
我...我就是饿了...它小声说,前爪紧张地搓着,妈妈不见了,我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我蹲下身,尽量和它平视:偷东西不对。你把鸡还回去,我让王寡妇每天给你留点吃的,放在院子边上,行吗
小黄皮子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但有个条件——不许进屋子,不许吓唬小孩。
它用力点头,转身拖出一只死鸡,已经吃了一半。老刘头在后面啧了一声,但没说话。
我接过死鸡,递给赶过来的王寡妇:它答应以后不偷了。您每天放点剩饭在院子角落,行吗
王寡妇看看我,又看看仓房门缝里的小黄皮子,犹豫了一下:它...它真听你的
嗯。我左眼的瞳孔在暮色中微微发光,我能跟它们...沟通。
王寡妇最终答应了。临走时,小黄皮子突然叫住我:那个...你是新的大仙吗
我摇头:不是。我就是我,陈铁柱。
可你身上...有大仙的味道...它困惑地歪着头,还有...人的味道...
我没回答,转身离开。这个问题我自己都没想明白。
回家的路上,老刘头突然说:你知道我为啥装死骗过老李他们吗
为啥
因为三叔找过我。老刘头停下脚步,独眼在月光下闪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