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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手忙脚乱地掏出剪刀对准洞口。笑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抓挠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往上爬。

    谁...谁在那里我声音发抖。

    抓挠声停了,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陈铁柱...下来啊...

    是那只独耳黄皮子的声音!但它明明已经死了,我亲眼看见它的尸体!

    你...你是人是鬼我后退两步,剪刀尖对着洞口。

    都不是。声音更近了,一股腐臭味从洞里飘出来,我是...报信的。

    报什么信

    真相。一只爪子从洞里伸出来,毛茸茸的,缺了只耳朵,你不想知道你是谁吗为什么大仙非要你的命

    我咬咬牙,知道这可能是陷阱,但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我小心地靠近洞口:你怎么证明你不是骗我

    爪子缩了回去,扔出一样东西——是个小哨子,铁皮做的,和刚才老李吹的一模一样。

    拿着,声音说,吹一下,就能看见真相。

    我捡起哨子,冰凉刺骨,像是用某种骨头做的。上面刻着眼睛符号,和我那块黄仙骨上的如出一辙。

    吹啊,声音催促道,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你没有影子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把哨子放到嘴边,轻轻一吹。

    没有声音。或者说,我听见了尖锐的哨声,但那声音似乎不是通过空气传播的,而是直接在我脑子里响起,震得我天灵盖发麻。

    眼前的世界像水面一样波动起来,绿雾更浓了,庙里的景象完全变了——墙壁上爬满了黑色的血管一样的东西,地面上全是黏糊糊的液体,而洞口处...

    站着一个人。

    他穿着老式的对襟褂子,头发花白,脸却模糊不清,像是被水泡过的照片。最诡异的是,他的脖子上没有头,而是顶着一只巨大的黄皮子脑袋,正是那只独耳的!

    你...你是王德发我颤抖着问。

    黄皮子头咧开嘴笑了:聪明。但也不全是。它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这是借来的。我的身体早就烂在井里了。

    井你是说...

    老井,村西头那口。它——或者说王德发——的声音忽高忽低,像是两个人在同时说话,那下面连着大仙的洞府。所有不听话的,都扔进去。

    我想起张屠夫的惨叫,胃里一阵翻腾: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帮你王德发大笑起来,声音刺耳,我是帮我自己!他突然激动起来,爪子抓着洞壁,那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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