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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印记。

    去天台!苏阳突然在耳机里喊,他们的生物追踪器是靠...电流杂音淹没关键信息。我踹开安全门时,暴雨像银针般扎进眼眶。停机坪的红光中,陈博士的白大褂猎猎作响,他手里的控制器正对着我心脏位置。

    你和你母亲一样固执。他按下按钮的瞬间,我颈后的印记突然灼烧起来。无数记忆画面在视网膜上暴走,最后定格在林修远被锁在实验台的场景——他正隔着玻璃看我,染血的指尖在雾面玻璃上画了颗歪扭的星星。

    剧痛让我跪倒在积水里,倒影中陈博士的身后突然腾起黑烟。林修远撕开燃烧的防火门走来,机械残骸在他脚边炸出蓝色电弧。他扯开领带露出颈后接口,将某种银色液体注入静脉:我说过,你的记忆由我保管。

    直升机桨叶搅碎雨幕时,我摸到陈博士掉落的控制器。液晶屏显示着苏阳的实时生命体征,心率曲线逐渐变成平直的绿线。林修远掰开我攥出血的手,将染血的薄荷糖塞进我齿间:呼吸,初代实验体可不会溺死在回忆里。

    远处传来叶晓晓的呼喊,警笛声像渐强的交响乐。我吐掉糖渣抓住他手腕,这次终于看到了完整的真相:二十年前的同一天,妈妈抱着我冲出火海,而她身后的培养舱里,林修远正隔着玻璃画出人生第一颗星星。

    第五章共振枷锁

    我攥着林修远的腕表冲进安全通道,表盘边缘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他输入的三位数密码还悬在视网膜上——0927,我的生日,也是妈妈实验室门禁的初始密码。

    呼吸频率超过危险阈值了。林修远的声音从身后飘来,带着电流杂音。他白衬衫染着机油的塔形污渍,每走一步,防火门上的锈粉就簌簌震落。

    地下三层的低温让睫毛结霜,苏阳的生命监测仪警报声穿透混凝土传来。我踢开变形的金属门,冷气卷着二十年前的栀子花香扑面而来。培养舱的蓝光里,妈妈的工作牌静静躺在操作台,照片上的她耳垂胎记正在发烫。

    姐姐别动!

    苏阳的喊声炸响在空旷实验室。我僵在原地,看见自己影子正踩在某种蜂巢状的光纹上。林修远突然拽住我马尾,发圈绷断的瞬间,纳米虫组成的黑雾从地缝腾起,在他掌心燃成灰烬。

    定位完成了。陈博士的声音从扩音器溢出,带着黏腻的笑意。我后颈的印记突然与某个培养舱共振,玻璃罩内悬浮的胚胎睁开双眼——那孩子眉心的痣,和苏阳的一模一样。

    林修远扯开领口,接口处伸出数据线插进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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