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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解的望着我,那眼神里有疑惑,有失望,有难过,唯独没有厌恶。

    我低着头,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神比棍棒更痛,比刀枪更能杀死我。

    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可能没多久,只是太过于煎熬,显得每一秒都过得如此漫长。

    最终,她还是接受了。

    她擦干了眼泪,转身回到厨房,只留下一句:进来吃饭吧。

    那一刻,我甚至想蹲下去哭,我以为她会打我,又或者骂我一顿,让我再也不要靠近她们家,让我滚的远远的。可是没有,一句责怪都没有,她只是那样看了我一眼,然后坦然接受,甚至让我进去吃饭。

    饭桌上她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给我夹了一块鸡蛋,说我太瘦了,以后让陆丞川经常带我回来吃饭。

    陆丞川,我对不起阿姨,所以我不希望你再为了我放弃该有的幸福,如果没有我,阿姨现在,应该还在家里种着她喜欢的花,等着她心爱的儿子回家。

    所以,别再为了我放弃什么了。

    06

    我出生在四川的一个小山村里,眼前是层叠不穷的山,和看不到归途的路。

    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没有说错。因为偏僻,所以小时候我只读过两年书,认得几个大字。我们那里没有老师,教我认字的,也只是在外面待过几年的村长,他也只认得一些字,所以我只学了一些字。

    我以前也不叫温清梅,我叫贱妞。

    很小的时候我就没见过我娘了,听村里的赵寡妇说,我娘生我那天就走了,不是死了,是走了。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擦干净腿上的血,就把我扔在床边逃走了。那个男人骂她是贱ti子,说她有了男人也不安分,所以我也觉得她是个坏女人。直到我十岁的时候,村里又来了个漂亮姐姐,是隔壁王大哥娶回来的老婆,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女生,所以经常扒着墙头看。有一天她发现了我,让我从墙头上下来,她问我家里大人呢,我说那个男人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家里就我自己。

    她说:你妈妈呢

    妈妈那是我第一次接触这个词。我问她妈妈是什么她说就是生我的那个人。我告诉她我妈跑了。生我那天就跑了。

    她沉默了,看了我很久,最后揉了揉我的脑袋。

    她不喜欢我,她恨我,所以她才不要我。

    漂亮姐姐问我为什么会这么说。我很奇怪,因为所有人都是这么和我讲的,她们都说我是个贱种,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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