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朵朵输上液睡着,已是凌晨四点。
我走出病房,发现许溯风还坐在走廊长椅上,手里拿着几张纸。
你怎么还没走我皱眉。
我已经联系了德国和美国的几家专科医院,许溯风的声音很轻,我抬头看他,这才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黑和下巴新冒出的胡茬。
愧疚还是为了证明你许总无所不能许溯风的眼神暗了一下,因为我是她父亲。
现在想起来当父亲了我冷笑,就因为你的自私,我的女儿本来可以健健康康的!你知道朵朵问过我多少次为什么爸爸不回家吗你知道我一个人抱着她跑急诊的晚上有多害怕吗我知道。
许溯风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所以我回来了,阿婧,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
我甩开他的手,不必了......接下来的日子,我像陀螺一样旋转在医院和出租屋之间。
我找了一份翻译的工作越来越多,有时一天要接三个项目。
看着银行卡里的数字一点点增加,我心里踏实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