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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礼貌、客气,看起来是个彬彬有礼的好学生。

    但是,他还有另外一张脸。

    一张很难被身边人看到的脸。

    大二那年,我爸我妈刚来学校附近摆摊不久,还不熟悉环境。

    一个冬夜,我爸妈推着小吃车,在学校后门过马路时,与马凯的摩托车发生了碰撞。

    我妈被撞倒在地,腿上流血。

    可马凯对她的伤情毫不关心,上来就对她拳打脚踢,嘴里脏话连篇,还逼着我爸我妈赔钱。

    我说过,他曾经在跆拳道比赛中获奖,我爸根本不是他对手。

    我当时刚从图书馆出来,准备去找我爸妈,却在校门口看见了这一幕,浑身的血都快冻住了。

    那个时刻,如果我冲出去,就有两个选择。

    一是报警,让马凯被拘留;二是和他对打,两败俱伤,而我肯定是去医院的那个。

    我没有冲出去。

    我静静地站在后门,决定让他死。

    马凯接过我爸递给他的一叠碎钞,骂骂咧咧地骑摩托车走远了之后,我才从阴影处走出来,陪我妈去医院包扎伤口。

    望着我爸的沮丧模样、我妈的满脸青紫,我恨不得当天就杀了马凯。

    我为马凯设计了好几种死法:中毒、车刹失灵、见鬼发疯……最终,我还是决定让他死在汪大军的厂里。

    我为什么会接受汪大军的五千元月薪呢

    就因为我已经把他的车间设想成了一个刑场。

    在梅教授那里打马凯小报告的人是我。

    我讨厌马凯的人生表面光鲜、一帆风顺,我憎恨这样一个两面人却能拥有美好的未来。

    12月17日那天,我先故意在行车时激怒祁海岳,让他追到金龙废车处理厂附近。

    我把他的车别停后,他怒气冲冲地去后备箱拿铁棍。

    我用准备好的乙醚口罩把祁海岳迷晕过去,再扶进工厂。

    然后,我约张伟康、马凯和沈量子来厂里吃烧烤,烧烤里,我格外加料,放了很多磨碎的安眠药粉。

    最后,我打电话给汪大军夫妇,跟他们说,那块手表找到了。

    等他们全都到齐,我用铁棍打碎了张伟康他们三个的后脑勺,把汪大军夫妇放上了压块机,纵火后,再一脚踹醒祁海岳,他跑出厂门时,正好跌入被我揭开盖子的窨井……

    有一件事,我没说谎,听到汪大军夫妇的惨叫声时,我的双腿就像被胶水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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