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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稳:她不会知道的。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多了几分笃定:就算知道了也没关系,她只是小妤心脏的容器。

    我无声地笑着。

    笑出了眼泪。

    爱了他七年,在他心里我只是一个容器。

    跟家里的花瓶,锅碗,甚至垃圾桶,没什么区别。

    如果陆宴臣这个时候回头,会看见我。

    可惜,他没有。

    他迎上了苏荷,两个人并肩离开了律所。

    我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

    抱紧了怀里的离婚协议。

    男人不是只有身体不忠才算脏。

    心不忠,更脏。

    我站在原地,由着风吹干了脸上的湿意。

    想到一周之后,拿掉孩子,就能彻底跟他了断。

    心底竟然莫名的,有些轻松......

    回到家里,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将那些亲手布置的,温馨的装饰统统扔进了垃圾桶。

    只留下快开败的黄玫瑰。

    有一瞬间,好像回到了十年前。

    我曾经也有很相爱的父母。

    可爸爸心里,却藏着一个放不下的女人。

    那个女人重新出现的那一天,我就没有爸爸了。

    他对她嘘寒问暖,从刚开始的偶尔联系,到后面的夜不归宿。

    女人大着肚子上门的那一天,妈妈发疯一样跟她撕扯。

    爸爸却护着她,把妈妈推倒在地上。

    那一刻,我看见,妈妈眼里有什么东西熄灭了。

    不再愤怒,不再歇斯底里。

    安静地收拾着东西,把爸爸的印记清除干净。

    我以为,到那里就是结束。

    可是,在做完那一切后,妈妈当着我的面,从二十楼跳了下去。

    她坐在窗台上,一边哭一边笑,对我说:念念,别走妈的老路,一定要找一个,一心一意对你的人。

    我扑过去想救她,但什么都没有抓住。

    从二十楼看下去,妈妈那样渺小,身体下面渗出的液体,都看不清颜色。

    这一幕,成了我的梦魇。

    我行尸走肉般,一个人生活了三年,然后遇见了陆宴臣。

    他的怀抱很暖很让人安心。

    在我梦魇时,他会抱着我说:都过去了。

    那么笃定地说,一切都过去了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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