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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也就只剩了燕王,而他着实荒诞,生了世子后,便出家云游去了,所以……

    崔婉娉(满脸惊讶):你是说当今圣上有意隔代传位给孙子辈的燕世子可他不是和他爹一样荒诞吗都说他在秦淮河夜夜笙歌……说是历任头牌都是被他赎的身!终归是个浪荡子……

    崔僖(压低声音):上元节画舫走水,五城兵马司从焦尸里扒出了个东厂番子!那人怀里揣着给宁王的效忠书!船都烧穿了,信却安然无恙!你当这燕王妃创立的红袖招真的是青楼妓馆

    更鼓声从宫墙外传来,惊飞檐上乌鸦。

    崔僖(拍了拍自己的袍袖):燕世子前日可是护住了咱们全家……

    崔婉娉(声音发颤):前日所以,他撕我诗稿……不会也是另有什么深意

    崔僖(从靴筒里抽出了那张信笺,放在火上烤了烤):看这个!你被撕毁的《塞下曲》,背面被人用姜黄水写了我朝潜入瓦剌的细作名单!要是通过你的手送出去,那爹爹这个侍郎,怕是要变成死狼了。

    崔婉娉(跌坐椅中):是女儿大意了!那日他浑身酒气靠近...…本以为是个胡作非为的登徒子……

    崔僖(微笑着捋着胡须):嫁不嫁圣旨未下,庚贴还没换还有余地……

    崔婉娉(淹了口水,脸颊发烫,杏眼婆娑):我……我想再看看……

    崔僖(见她由怒转羞,会心一笑):好!那咱们就都再看看……皇上也在看呀!

    二、倾心

    次日,崔僖散班回家刚刚坐定。

    崔婉娉(有些气急败坏,满眼失落):父亲,今日他又包下庆喜班三个月,满京城都在说燕王世子不务正业,把半年的俸禄都捧了戏子!爹你也不管管,还要纵容他到几时

    崔僖(噗嗤一声笑):我管你是让我这个三品官去管世子爷还是岳丈管女婿

    崔婉娉(脸红到了耳朵根儿):爹!爹您为老不尊……

    崔僖(呵呵一笑,瞥了她一眼):你可知道这庆喜班新排的《精忠记》,唱的是岳将军痛斥议和派你可知三日前,杨首辅刚驳回了边关增兵的折子

    崔婉娉(一愣,低头想了一会儿,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确实,这戏班的新戏,可比朝廷的邸报传的快!爹爹您说过,有时候民意就是天心!他这是在聚民心!

    崔僖(使劲儿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不愧是爹爹的女儿,名满京城的才女!

    崔婉娉(绕着手指嘀咕):可他不顾自己身份,在天桥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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