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语速:
2x
3x
4x
5x
上一页    存书签 下一页
,没过两天,家里的电话、微信轰炸就开始了。先是母亲苦口婆心的劝说,夹杂着声泪俱下的控诉,说我不孝,说我铁石心肠,说邻居亲戚都在背后指指点点。然后是父亲的严厉警告,威胁要断绝我的经济来源,甚至要来学校找我。

    最让我感到恶心的是林希。她发来的微信,时而楚楚可怜,回忆我们小时候相亲相爱的片段(当然,那些片段在我记忆里完全是另一个版本),时而又带着隐隐的威胁,暗示如果她出了事,我就是凶手,一辈子都要背负良心的谴责。

    面对这些,我选择了暂时不回应。我知道,任何辩解和争吵都只会陷入他们的逻辑怪圈。我在做的,是另一件事。

    我联系了当年我们小区的老邻居,一个看着我们长大的慈祥阿姨。旁敲侧击地,我问起了七岁那年假山上的事。阿姨叹了口气,说:晚晚啊,当年那事儿,其实我们这些老邻居都看在眼里。明明是你妹妹调皮要爬高,你拉都拉不住,后来她脚滑了,是你去救她才一起掉下去的。可你爸妈一来,你妹妹一哭一指,他们就信了……唉,你那妹妹,从小就机灵过头了。

    阿姨的话,像一道微光,照亮了我多年来被压抑的记忆角落。原来,不是所有人都被蒙蔽。原来,真相一直都在那里,只是被父母的偏爱和林希的眼泪掩盖了。

    我还去医院咨询了肾脏移植科的权威医生。医生明确告诉我,捐肾对捐赠者确实存在短期和长期的风险,包括手术本身的风险、术后感染、高血压、蛋白尿的风险增加,以及未来自己肾脏出现问题时无备用肾的风险。他还强调,捐献必须是完全自愿的,任何强迫或诱导都是违背伦理的。

    这些信息,更加坚定了我拒绝的决心。我不是冷血,我只是在行使我保护自己的基本权利。

    然而,事情的发展,远比我想象的更加狗血。

    一周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略显苍老和疲惫的女声。她自称是我母亲的一个远房表妹,我们几乎从未有过联系。她告诉我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

    data-faype=pay_tag>

    晚晚,有件事,你妈不让我说,但我憋在心里实在难受……其实……其实你和林希出生的时候,你妹妹她……她先天肾功能就有点问题,医生当时就说,可能以后需要注意,严重的话……可能需要移植。你爸妈当时就……就有点想法了……

    我的大脑嗡嗡作响,几乎无法思考。

    他们一直偏爱你妹妹,一方面是她嘴甜会讨巧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