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摇摇头。不,你很勇敢。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比任何人都勇敢。
他们的手指在床单上轻轻相触,谁都没有移开。
一个月后,苏雨晴的语言能力恢复了八成。出院前一天晚上,程越值夜班,特意去病房看她。
明天就要回家了。他说,站在窗边看着夜色中的城市灯火。
苏雨晴走到他身边,他们肩并肩站着。我会想念这里的。她轻声说。
程越转身看她。想念医院
不。苏雨晴直视他的眼睛,想念每天见到您。
空气仿佛凝固了。程越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响亮。理智告诉他应该后退,保持专业距离。但当他看着苏雨晴的眼睛——那双在病痛中依然明亮的眼睛——所有的理智都土崩瓦解。
他向前一步,将她轻轻拥入怀中。苏雨晴的身体僵硬了一瞬,然后放松下来,头靠在他肩上。
这不合适...程越低声说,却没有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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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苏雨晴回答,声音闷在他的白大褂里。
他们就这样站着,窗外是万家灯火,窗内是两个明知不该相爱却无法抗拒的心。
禁忌之恋
苏雨晴出院的那天,阳光格外灿烂。
程越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楼下的苏雨晴被母亲接走。她穿着淡黄色的连衣裙,头发已经长到可以扎成一个小马尾。临上车前,她突然抬头,目光精准地找到了程越所在的窗口,冲他挥了挥手。
程越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心脏在胸腔里猛烈跳动。他应该转身离开,却像被钉在原地一样,直到那辆出租车消失在医院大门外。
程医生护士敲门进来,3床患者需要您看一下。
好的,马上来。程越深吸一口气,重新戴上专业的面具。
接下来的日子,程越将自己完全投入工作。手术、查房、门诊、学术会议...他让自己忙得没有一刻空闲。但每当夜深人静,躺在公寓的床上,苏雨晴的笑容就会浮现在眼前。
手机里存着她的号码,他却从未拨出。作为她的主治医师,定期随访是职责所在,但程越将这项任务交给了科室的住院医师。
苏小姐恢复得不错,两周后的病例讨论会上,住院医师汇报道,语言功能基本恢复正常,只是偶尔还会出现词语提取困难。
程越点点头,在病历上写下医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