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隔着ICU玻璃看王建国——他右肩缠满绷带,左腕被铐在床栏上,却还在对护士淫笑。
他活不过今晚。
阴冷的声音吓得林夕转身。
穿白大褂的瘦高男人正在翻查病历,胸卡上写着李医生——正是录音里帮王建国篡改海鲜检测报告的人。
陆沉立刻上前一步挡住林夕:你想干什么
李医生推了推眼镜:病人需要特殊治疗。
他手中的针管闪过寒光,大剂量镇静剂对枪伤患者很危险呢......
林夕突然明白——这是灭口。
王建国的同伙要在他醒来说出更多秘密前,让他永远闭嘴。
拦住他!她冲向护士站,却听见身后传来滴滴滴的警报声。
王建国的病床上空无一人,只有一副被撬开的手铐在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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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再次降临城市时,林夕在陆沉家的客房辗转难眠。
她摸出藏在枕头下的日记本——从初中开始记录的所有恐惧与屈辱。
翻到最新一页,她写下:如果妈妈选择的是牢笼,那么我选择......
房门突然被敲响。陆沉端着热牛奶站在门外,目光扫过她慌忙合上的日记本。
找到王建国了。他把手机递给她看——新闻画面里,王建国的路虎车翻倒在跨海大桥下,燃烧的火光映红夜空。
法医后来在驾驶座找到半具焦尸,DNA却显示不是王建国。
而那天之后,李医生也从医院神秘失踪。
林夕望着窗外暴雨,忽然想起父亲常说的话:黑暗不会消失,但光总能找到裂缝。
她没注意到,自己日记本的锁扣在刚才慌乱间松开了。
6
蝴蝶标本
心理咨询室的挂钟发出细微的咔嗒声,林夕盯着秒针走过第十二个格子,依然无法开口。
我们可以从梦境开始。
医生推来一杯温水,白大褂袖口露出半截蛇形纹身,比如你反复梦见的那个上锁的房间。
林夕猛地攥紧扶手。
这个细节她从没告诉任何人——在梦里,父亲总站在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钥匙却插不进锁孔。
李医生临时调班,我是代班的陈医师。
男人微笑着翻开病历本,档案里说你长期失眠他的钢笔尖在纸上划出深痕。
我最近......她刚开口,诊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