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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明显的感觉到那里变得混沌,不知她是否还记得自己万年来唯一挂念着的墨渊,但反正她是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了,但我还是决定原谅她,谁让她失忆了呢,彼时我觉得自己是这天底下最善解人意的神器。

    我在许多人手中辗转,好吧应该不是很多人,但我一向不在意除了她之外的所有人,被其他手握住时,我才惊觉自己其实一直在想念她手心那抹温度和她身上浓烈的桃花香。扇身滚烫如烙铁,寂静无烟的夜,我恨不得踏碎阻挡着我的千里山水,只求重新跌入她眸中,若能如此,愿重将魂魄黏在她的裙角,纵使再不得一副肉身。

    变故悄然出现,我的她爱上了天族太子,两人于东荒大泽拜堂成亲,我那可怜的白浅女君,从此爱上了洗衣做羹汤。

    于是除了翼族二皇子,我再多了一个想消灭的人。

    她上次品尝爱情的苦时还在昆仑墟,那时有墨渊护着她,那颗裹着玻璃渣的糖最终也没有咽下,情伤还没来得及结痂便痊愈了,那段情义也随旧事烟消云散,没在她的心里留下半点印迹。我本以为她的心从此落上千重锁,世间风月于她而言皆是过往。也正是我这自作聪明的猜测,让我在这与她相伴的须臾万年间,将怀揣着的碎玻璃糖熔化成影子,只在夜深人静时滋生蔓延。我虽然如愿重新回到了她身边,可若代价是看着她的眼睛为别人亮起,那我宁可与她山海相隔,从此再不得相见。

    太子带她上了九重天,九重天是什么地方,台阶砖缝不长草,院里枝桠都只能长成直角的地方,她在昆仑墟时无忧无虑,回到青丘时更是无所拘束,就连待在那个荒土千里的东荒俊疾山时,虽无所倚靠但却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自由。我担心她会不习惯这规矩森严的天宫。但是我想错了,比起不习惯,那些笑里藏刀,暗地里发酵的恨意才是最恐怖的,而她此时已经怀有身孕。

    在九重天的日子不长我却度日如年,她不再习惯性将我带在身边,有时好长时间我都感受不到她的体温,更遑论能注视到她的眼睛。我被随意放置在一揽芳华里任何地方,她看不见的地方。许久没见过晨光与暮色,等待她的时间里,我的扇身仿佛长出了霉斑。

    我更加努力修炼肉身,只盼早一日获得一副躯体,带她私奔。

    这天我的扇柄上突然溅上一滴血,久违的嗜血我的扇身缓缓开始战栗,我寻找着来源,却看见了我此生都不会忘却的画面。她的眼睛被剜去,被那个她心心念念之人亲手剜去,我的扇身战栗得更加厉害,忍不住就要化作一柄长剑将那人劈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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