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妧直视公孙景:“太学儒生算了笔账:一个冻伤士兵需三个战友照料,改良军帐可让‘非战斗减员’降七成——公孙大人,您是要‘守古训’,还是要‘救士兵’?”
汉武帝敲了敲帐样的通气窗:“朕当年北巡,曾在帐中被烟熏得睁不开眼——你这‘会呼吸的帐子’,倒像是给军帐装了‘鼻子’。”
申时三刻,太子刘据的东宫暖阁内,刘妧看着兄长在《军资调配表》上画圈,朱笔在“牦牛皮”一项旁写着“特批”:“哥哥,羌人愿用牦牛皮换咱们的‘曲辕犁’——你拨的‘互市专款’,够换五百张皮。”
刘据放下笔,目光落在帐模的“卫”字纹上:“妹妹可知,父皇让人把你的帐样挂在武库——公孙景散朝后找我辩‘军帐是否合礼制’,我答‘能让士兵睡暖的,便是好礼制’。”
刘妧轻笑,用狼毫笔在“便携折叠”旁画了个箭头:“霍哥哥说,要在帐杆刻‘飞鹰’纹——每个帐子拆成五件,士兵背在身上,比旧帐轻十斤。”
酉时,霍去病的将军府马厩内,刘妧看着士兵们试用改良军帐。陈三钻进帐子,忽然探出脑袋:“公主!这帐子竟能装得下四个人?且不透风!”他摸了摸内层棉布,“还有股艾草香!”
“那是本宫让人缝的香囊。”陈阿娇的声音从帐外传来,她带着两个宫女,每人手里抱着一摞护膝,“给士兵们试试,里面絮了骆驼毛。”
霍去病挑眉:“皇后娘娘这护膝,比我的战甲还精致——陈三,还不谢过娘娘?”
陈三慌忙磕头,护膝上的“暖”字绣纹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亥时,椒房殿的寝宫内,陈阿娇替女儿卸下防风护颈,忽然从箱底取出件旧斗篷:“这是你外祖母的‘漠北防风斗篷’,当年她披着它救过三个士兵——如今你把它拆成了军帐内衬。”
刘妧摸着斗篷上的补丁,指尖触到“卫”字绣纹:“母亲,明日首批帐子送漠北,我想让‘飞鹰队’先试——就像外祖母当年让‘羽林军’先穿棉甲。”
陈阿娇轻笑,替女儿掖好被子:“她若知道,定会说‘我的妧儿,竟让旧斗篷成了‘千万士兵的暖被’——这被子,比任何战袍都能温暖军心。’”
次日辰时,长安城外的校军场上,刘妧看着霍去病的“飞鹰队”列队,每人背着折叠军帐。陈三的帐包上挂着陈阿娇送的护膝,正跟王二比谁的帐杆刻纹更清晰:“看见没?我这是‘飞鹰-001’,公主亲自刻的!”
霍去病策马至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