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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着窗外的路灯,想起父亲坠楼前最后一次给我熬中药。

    砂锅翻倒的瞬间,他扑过来替我挡住滚烫的药汁,手腕内侧的烫疤从此和我后颈的伤成了对印。

    现在想来,那些以为是诅咒的印记,其实是两代人用疼痛写下的守护。

    10

    法庭的旋转门夹着冷风撞在后背,我摸着口袋里的钢钉吊坠,金属表面的父字硌着掌心。

    陆沉的手指虚虚护在我腰后,西装袖口的猫抓痕在阳光下格外清晰——

    那是昨天给三花母猫拆线时留下的,和我白大褂上的爪印正好成对。

    全体起立。

    法官的法槌落下时,我看见张主任坐在被告席,衣服遮住了锁骨的纹身,却遮不住眼底的阴翳。

    陆沉递来的证物袋里,父亲的日记和陆明辉的工作日志静静躺着,纸页边缘的焦痕像火吻过的钢钉。

    请原告证人陈露女士陈述。

    我望向旁听席上抱着橘猫的老人,胸前的市医院退休职工牌子反着光。

    突然想起父亲坠楼前,总在收音机里放《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三年前,我父亲以为我挪用了他的手术钢钉,声音在穹顶回荡,其实他不知道,那些刻着CL的钢钉,是张主任团伙的阴谋。

    张主任的律师起身反驳,袖口闪过的钢钉纹身却暴露了他的身份——和李芳、养母的印记如出一辙。

    陆沉要求法院调出旧钢厂监控,画面里张主任推搡父亲的动作定格,他手腕的纹身与证物盒里的Z字钢钉严丝合缝。

    这些钢钉,我举起证物盒,三十七枚金属钉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光:

    每颗都刻着受害者的缩写,是张主任给每个参与者的勋章。

    指尖划过刻着C.L的钢钉,尾部的毛刺划过皮肤,包括我父亲,他脊椎里的钢钉断裂,不是因为我,是因为这些二手货。

    法庭后排传来压抑的啜泣,王姐突然站起来,婚纱袖口滑落,露出的钢钉纹身正在渗血。

    张主任的眼神第一次出现裂痕,像块被敲碎的钢钉,而陆沉的手指,正轻轻按在我后颈的疤上,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流浪猫。

    下面播放李芳的审讯录像。

    屏幕里的李芳蜷缩在椅子上,手腕的烫疤对着镜头,中央的F字母格外刺眼:

    张主任说,只要在钢钉上刻下缩写,我们就永远是一家人……

    她突然抬头,眼神穿过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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