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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说大姑娘玩娃娃丢人。我蹲在垃圾桶边哭了一下午,从那以后,我就告诉自己,以后有了女儿,我绝不扔她的东西。

    可你还是扔了沈悦的星星糖。我轻声说。

    她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怕你学坏。沈悦的成绩不好,我怕她带偏你;星星糖是垃圾食品,我怕你蛀牙;你写的……

    我怕你走弯路,像我当年想当记者,被你外婆撕了录取通知书一样。

    我突然想起父亲说过,我妈当年的高考分数够上北京的新闻系,可外婆说女孩子离家远不安全,硬逼她填了本地的师范。

    妈,我握住她的手,我不是你。我不会走弯路,就算走了,我也能自己走回来。

    她望着我们交握的手,眼泪又掉下来:我知道。可我就是……

    控制不住。

    那天晚上,我在旧手机上修改结局:春天终于从玻璃罐里钻出来了。罐子没有碎,它只是被搬到了窗台上。阳光透过玻璃,把春天的影子投在妈妈脸上

    ——

    那是她年轻时的样子,眼里有光。

    (钩子:母亲的童年创伤揭露,主角与母亲的关系出现转机,但写作出版仍有阻碍,下一段将迎来出版签约与家庭和解的双重考验!)

    8

    和解之春

    签约仪式定在周末。

    我站在出版社的会议室里,看着桌上的合同,手心里全是汗。封面上印着《被锁住的春天》,作者栏是春天自己——

    我坚持用这个笔名,王晨说像在和过去的自己击掌。

    门被推开时,我以为是编辑,抬头却看见我妈。她穿了件淡紫色连衣裙,头发卷成小波浪,耳坠是我送的珍珠,在灯光下泛着温柔的光。

    妈我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她递给我个布包,打开是串木质手串,和王晨的很像,有股淡淡的松香味:你李姨说,签合同要戴点吉利的东西。我去庙里求的,说是保平安。

    我望着手串,喉咙发紧。上周她还在出版社闹,今天却来送护身符。

    谢谢。我戴上手串,松香味裹着体温,暖融融的。

    她在我旁边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合同边缘:我能看看稿子吗

    我把样书递给她。她翻到中间章节,突然笑了:这段写熬藕汤,你把我烫到手的细节都写进去了

    嗯。我点头,你当时说不疼,可我看见你躲在厨房用冷水冲手。

    她没说话,翻到最后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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