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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态。张彬彬的洛阳铲卡在尸群腿骨间,铲头沾着的粘液正滋滋腐蚀钢刃。

    这是他们第三次回到这个岔路口。

    三个小时前,当面包车碾过刻着生辰八字的墓碑时,车载收音机突然播放起1945年的日军战报。张彬彬猛打方向盘,车头却撞上一堵凭空出现的珊瑚墙。现在他们被困在环形墓道里,每隔十五分钟就会回到这堆民国盗墓客的尸体前。

    北斗星位全乱了。蓝丹妮擦掉罗盘表面的水珠,指针正在疯狂画圆。她背包里的摸金符突然发烫,烫得肩胛骨钻心地疼。父亲留下的这件东西,此刻正在共鸣般震动。

    李天一突然扯开她的背包。在丹妮的尖叫声中,他翻出那个青铜兽首摸金符,符身背面不知何时多了道电子纹路。你父亲下葬时,有没有...他话没说完,尸堆里突然传来机械齿轮转动声。

    五具腐尸同时坐起,颈后的三角形烙印渗出黄脓。张彬彬的狼眼手电扫过最右侧尸体,那具尸体的中山装口袋里,蓝封皮工作证正在反光——东海考古所

    蓝明远

    1998.6。

    蓝丹妮的呼吸凝固了。父亲的工作证照片在防水膜下清晰可见,拍摄日期分明是今年六月,而七年前那个暴雨夜,她亲眼看着父亲的棺木沉入海底。

    彬哥!对讲机突然传出杂音,张妻的哭喊刺破墓道死寂,萌萌白细胞又跌了...张彬彬踉跄着撞上墓墙,女儿化疗的照片从内袋滑落,飘进血水里。照片边缘开始卷曲,浮现出原本没有的医院窗景——那分明是村长家的雕花木窗。

    腐尸的关节发出弹簧绷紧声。李天一掏出黑驴蹄子塞进尸口,蹄子却像扔进硫酸般冒起青烟。他忽然注意到尸群手腕上的表盘,虽然锈蚀严重,但表壳形状分明是九十年代才流行的电子表。

    闭气!李天一甩出最后一把朱砂。趁尸群僵直的瞬间,他拽着两人滚进侧方盗洞。蓝丹妮的后背擦过洞壁,苔藓里嵌着的贝壳割破了她的衬衫——这些本该生长在深海热泉区的鳞砗磲,此刻正在淡水中分泌荧光黏液。

    盗洞尽头是个圆形墓室,中央青铜鼎上刻着徐福东渡图。张彬彬突然跪倒在地,他的GPS接收器发出刺耳鸣叫,屏幕上的经纬度坐标正对应1945年日军绘制的龙神禁区。

    天哥,这鼎不对劲。蓝丹妮的声音发颤。紫光灯扫过鼎身,本该描绘童男童女的浮雕,赫然呈现着穿防化服的人群。她摸到鼎耳处的凹槽,形状与父亲的摸金符完全吻合。

    李天一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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