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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松沉默片刻,忽然收紧手臂,把她搂得更紧:薄大夫,你再摸下去,我就不保证只是睡觉了。

    薄荷瞬间缩回手,耳根烧得通红。

    黑暗中,她听到靳松低低的笑声,胸腔震动传递到她背上,莫名让人安心。

    ——奇怪,明明是她来治他的失眠,怎么好像……被治愈的是她自己

    ---

    天蒙蒙亮时,薄荷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整个人被靳松圈在怀里,他的手臂横在她腰间,呼吸平稳。

    她轻轻抬头,第一次看到熟睡中的靳松——眉目舒展,长睫低垂,凌厉的五官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和。

    薄荷忍不住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睫毛。

    靳松忽然皱眉,手臂一收,把她按回怀里,含糊嘟囔:别闹……

    薄荷屏住呼吸,等了一会儿,发现他又睡熟了。

    她悄悄弯起嘴角,小声嘀咕:还说失眠……明明睡得跟猪一样。

    话音刚落,头顶传来男人慵懒的嗓音:说谁猪呢

    薄荷一僵。

    靳松睁开眼,眸色清明,哪有刚睡醒的样子他低头看她,唇角勾起:薄大夫,半夜爬我的床,还骂我是猪

    明明是你——!

    我怎么了他坏笑,手指缠上她的一缕发丝,昨晚是谁抱着我不放的

    薄荷涨红了脸:你胡说!

    靳松不反驳,只是低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薄荷,你比安神香有用。

    薄荷呆住,心跳漏了一拍。

    ——完了,这病,她治不好了。

    第五章

    脱我衣服的时候,手别抖啊

    傍晚六点,乌云压城。

    薄荷蹲在药柜前分装药材,忽然一道闪电劈亮天空,紧接着整个医馆陷入黑暗。

    跳闸了她摸黑去找电箱,手机屏光照出墙角蜘蛛网——突然轰隆一声惊雷炸响,她手一抖,手机直接摔进泡着蛇胆的药酒罐里。

    完了……薄荷欲哭无泪,摸着墙往门口挪,却听见卷帘门哗啦啦的响动。

    谁!她抄起扫把。

    门外传来靳松暴躁的声音:是我!你锁什么门

    薄荷手忙脚乱拉开卷帘门,浑身湿透的男人闯进来,黑色衬衫紧贴在肌肉上,手里还攥着把被风吹变形的伞。

    靳总你……

    路过!他把伞往地上一杵,水珠顺着下巴往下滴,顺便看看某人会不会被雷吓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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