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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耳光声在楼梯间回荡。苏晚棠的手在发抖,顾沉舟的脸偏向一侧,嘴角却勾起笑。她看见他后颈露出的纹身——那是他们结婚时纹的永远,此刻被新纹的荆棘覆盖,只剩个模糊的远字。

    游戏该结束了,顾沉舟擦去嘴角血迹,从西装内袋掏出两张纸,一张是你母亲的手术同意书,一张是离婚协议。他将笔塞进她手里,选吧。

    苏晚棠盯着笔尖,突然笑了。她接过笔,却在离婚协议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将手术同意书撕成两半:顾沉舟,你以为我永远离不开你她凑近他耳边,可你忘了,云起科技的原始股东名单里,还有我5%的股份。

    他瞳孔骤缩。

    这个秘密她藏了十年——当年他创业时,她用陪嫁的珠宝换了原始股,却在结婚后被他哄着代为保管。而就在今早,她让律师重新激活了股东权限。

    陆承砚突然按住她肩膀,将她护在身后:现在跟我去董事会,我有证据证明顾沉舟挪用公款。苏晚棠这才注意到他领口的微型摄像头,红光正在闪烁。顾沉舟脸色铁青,伸手去抢摄像头,却在拉扯间,三人滚下楼梯。

    咔嚓!

    苏晚棠听见骨头错位的声响。顾沉舟压在她身上,温热的血滴在她锁骨,染开朵红梅。陆承砚躺在台阶下,手里还攥着摄像头,屏幕已经碎裂。她摸到他西装内袋的录音笔,红光还在闪,里面应该录下了全部对话。

    警笛声由远及近。

    苏晚棠躺在担架上,看着顾沉舟被警察带走。他忽然转头看她,眼神里有她从未见过的慌乱。她摸出衣袋里的碎钻胸针,轻轻捏碎——里面掉出张芯片,那是今早趁他洗澡时,从他腕表里取出的。

    棋盘翻转了,猎人。

    这次,换我来收网。

    第三章

    荆棘王冠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痛。

    苏晚棠盯着ICU门上的红灯,指尖摩挲着从顾沉舟腕表里取出的芯片。昨夜急诊室里,医生说他右手粉碎性骨折,可能再也握不了钢笔——那个曾在她设计稿上画批注的手,此刻正戴着银色手铐,被铐在病房床头。

    苏小姐,这是您要的原始股权书。

    律师推来平板,19岁的她穿着校服,在股东协议上签下歪扭的苏晚棠。旁边附注栏里,顾沉舟用铅笔写着:等你长大,送你星辰作聘礼。

    她用指尖划掉这句话,调出云起科技最新股价——在她公布芯片内容后,股价暴跌47%,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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