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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细密水珠,宛如它们在这寒冷中无声的哭泣,每一滴水珠都像是承载着一段被冰封的故事。

    我缓缓地伸出手,试图抹去不锈钢货架上那一层厚厚的冰霜,指尖传来的寒意,竟和前世火焰那灼人的热度同样让人刻骨铭心。那寒意仿佛能穿透肌肤,直抵骨髓,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小夕怎么躲在这里哥哥的声音裹着制冷机的轰鸣从背后传来,那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有些沉闷。

    我缓缓转身,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仍旧穿着那件卫衣,上面印着的皮卡丘正咧着嘴笑,显得格外诡异。帽檐上积着彩色糖霜,像是被岁月遗忘的甜蜜残渣,而他的右手却紧紧攥着后厨的燃气阀钥匙——它本该挂在酒店行政主厨腰间,此刻却出现在他手中,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妈准备了新裙子。他歪着头,嘴里嚼着彩虹糖,左腮鼓起一个小包,那模样看起来像个贪吃的孩童。

    你穿白色不好看,像……像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他的话语轻飘飘地落在空气中,刺痛着我的心。

    鱼露的腥气突然浓烈起来,那股刺鼻的味道仿佛是从地狱深处涌出的恶臭,充斥着整个空间。

    我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手肘却不小心撞翻整箱玻璃瓶。瞬间,此起彼伏的碎裂声打破了冷库的寂静。

    蓦然间,一阵哼唱从通风管道钻进来:摇啊摇,摇到奈何桥……。这是母亲的声音,歌声回荡在冰冷的冷库内,让人毛骨悚然。

    你明明记得对不对我突然抓住哥哥沾着糖渣的袖口,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我五岁那年,你把退烧药换成安眠糖浆。我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愧疚。

    哥哥的瞳孔剧烈收缩,喉结上下滚动时发出粘稠的吞咽声。

    他机械地往嘴里塞了把彩虹糖,糖纸在齿间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那声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

    妈妈说……说妹妹睡着的样子最可爱。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含糊,像是在为自己的行为寻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突然,冷库顶棚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声响,尖锐而又急促。我们同时抬头,看见母亲林美珠倒垂下来的双马尾,发梢的发圈几乎要扫到解冻中的龙虾。

    她涂着婴儿润肤霜的脸贴在观察窗上,挤成变形的白面团,那模样看起来既滑稽又恐怖。

    找到坏孩子啦!她欢呼着踹开顶盖,蓬蓬裙下的双腿在空中乱蹬,水晶拖鞋啪地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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