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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暖,神色亦柔和许多,向来最讲规矩的人一时竟忘了守夜原是不许饮酒的。

    窗外的雪下得愈发肆意,值夜房内一点如豆灯花摇晃,似乎与人世隔开了,化境中便只容得下他们二人。谢晚景因着紧张,平时就是个木头性格,此时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一口接一口地傻喝酒。好在他酒量尚可,一袋酒见了底,也只是面颊上晕出两方酡红。

    酒喝得恰到好处,他胆量也大了起来,借着昏暗灯光,偷眼去看对面的李期云。气纯匀亭纤长的手指擎着酒袋,神色依旧清清冷冷,平日淡色的唇瓣却艳极,盈着水光,与那双云雾叆叇的眼相映合称。

    谢晚景几乎看呆,浑忘了移开目光,冷不防李期云唇角轻撇,眼帘低垂间,忽然落下一滴泪来,砰然砸在桌面上。剑纯有如被当头棒喝,酒都醒了大半,惶然地伸手去扶:“师兄,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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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期云却拂开他的手,撑着桌面将上半身贴了过来,险些与他鼻尖相抵,顿了一顿,脸上又滑下行泪,睫羽湿漉漉的,直要将谢晚景的心也沾得透湿。

    好想亲他

    剑纯迷迷糊糊的,正要凑过去,那灯花忽然毕剥炸响,好歹唤回他几许清明,顿时一屁股坐回了凳上,暗骂自己被美色冲昏了头,趁人之危,真不是个东西。

    李期云不知他心里想的,也没工夫想,只觉得是被拒绝了,更是难过不已,眼泪再收不住,哭得鼻尖泛红,眼角也通红,委屈得不行了,还要抽抽噎噎地骂人。

    “我知道你嫌弃我!你也同他们一样,觉得我事多又烦人那你滚好了,我才不稀罕!”

    剑纯虽头脑发懵,也知道此时该说些好听的哄人,忙不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师兄!我不是有意唐突你,是真的很喜欢你,方才一时情难自禁,又怎么会觉得你烦人!”

    李期云本就不是好说话的人,喝醉了更加钻牛角尖,哭得愈发伤心起来:“你光会嘴上骗人,连亲我都不肯心中定是在偷偷笑话我矫情、装模作样!”

    话说到这,谢晚景如何还不明白他的心思,只觉自己一颗心像是被这流不完的泪水浸皱,又被人温柔地抻平,丛生出枝蔓的爱意,剩下两情相悦的满足与欣悦。于是连忙去将李期云潮湿的泪水拭净,温声地哄他:“好师兄,好师兄,别哭了,你再这么哭下去,我也得哭了。”

    气纯羞恼道:“你有什么可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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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哭我心疼啊,”谢晚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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